王棠淡笑回应:“陛下勿忧,江羽的诗词曲赋均属世间罕见之高超境界,至今尚未见过有人能与此匹敌。我坚信他必定能赢得这场较量。”
赢九霄沉声道:“但愿能够在论道之中取胜,此刻他一步也不能踏错。若是一旦败北,非议与攻伐必然纷至沓来,恐怕连修为声望也将一并丧尽。”
王棠坚定地道:“弟子坚信他能够力挽狂澜。”
赢九霄轻轻点头,可眼神深处,忧虑之意却更加浓厚。只是当他目光投向祝有山之时,那其中蕴含的杀机更是明显,对于这些来自大夏国的修士,他是深恶痛绝。
祝有山在人群的窃窃私语中,望着大秦修士们脸上惊愕的表情,心中满是得意之情。他又瞥了一眼宴席台上的一众仙女般的人物,这些超凡脱俗的女修,此刻也都流露出复杂而又心动的神情。
他的诗词,显然极为精湛。
祝有山心中更是洋洋自得。
江羽固然才华横溢,但他祝有山,在诗词一道上并不逊于江羽分毫。
祝有山高高昂起头颅,充满自信地说道:“江羽,我祝有山已将诗词挥毫完毕,接下来就轮到你了。你需要好好斟酌,虽然一词之争的胜负并不能决定一切,但若是你败了,那就意味着你在诗词之道上的成就远不及我。”
江羽同样充满信心地回应:“祝有山,当年在夏国之时,众人皆言你我二人并称国子监两大诗仙,但我江羽对你从不认同,只因你的品性恶劣,逢迎拍马,趋炎附势。像你这般有才无德之人,实乃国家之大害。”
祝有山怒喝一声:“你懂何为修行之苦?今日乃是比试诗词之际,休要提及其它琐事!我已赋诗一首,现在轮到你了。”
江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直接走向书案,挥毫泼墨写下《青玉案》三字,选用的依然是相同的词牌。
祝有山见状,顿时狂笑不止。
笑声肆无忌惮,透出一股傲慢之意。
待笑声停止后,祝有山审视着江羽,讥讽道:“你竟然选择与我同题创作,我倒要看看你能写出何种意境来,简直是可笑之极。”
江羽淡然回道:“是否可笑,谁是谁的笑柄,一目了然。”
他继续挥毫疾书。
此时,江羽书写时,徐琉璃起身,款款来到他身边,微微俯身,注视着他笔尖流淌的文字,主动诵读起来:
“东风破晓催花绽,更似流星划空舞。宝马踏雪香漫途,凤鸣箫韵乱夜幕,光影旋转鱼龙腾。”
徐琉璃跟随江羽的诗句,低声吟诵。
原本徐琉璃给人感觉颇为冷漠,此刻诵读江羽之词,她的双眼中却增添了几分柔和之色,看向江羽的目光中,似乎还多了些别样的神采与情愫。
祝有山听见徐琉璃诵读的诗句,脸色不禁微微抽搐,面上现出一丝凝重。
“东风破晓催花绽,更似流星划空舞。宝马踏雪香漫途,凤鸣箫韵乱夜幕,光影旋转鱼龙腾。”
这首词的上阕描绘得极其美妙,气势磅礴,宛如画卷跃然纸上。
关键在于下阕的质量。
祝有山内心暗自期盼江羽能在下阕中犯下致命失误,那样江羽就算彻底败北。
江羽接着继续挥毫书写下阙……
妖蛾银柳映金线,笑声盈盈灵韵流溢。于万千修士之中寻觅千百回,陡然间回首,那人身置,幽灯阑珊之处。
最后一个字符落下,徐琉璃已然全文诵毕。
她心中微震。
回首之间,那人身立幽灯阑珊之处。
此篇修辞,堪称妙笔生花。
徐琉璃凝视江羽,只觉眼前之人,仿若拔地而起的仙峰般峻拔。这般人物,究竟是何等修为与机缘,才能具备如此超凡出众的才华。
宴席之中,议论之声四起。
诸多修士围绕江羽的诗句谈论不止,皆是情绪激昂。
江羽所书之诗,实乃旷世之作。
“江公子之诗才,独步修行界。”
“区区夏国修真学院的庸碌之辈,竟敢挑战江公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懂得自我反省,才疏学浅且品德败坏者,便是修行界的祸害。” “江公子一曲《青玉案》,当仁不让地赢得胜果,江公子胜券在握。”
“江公子,一举击败祝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