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喜道:“师侄请坐。”
江羽与顾喜落座,直入主题问道:“我刚从虎丘山归来,朝廷对司马道恒的裁决结果如何?所以我来找你询问。”
当顾喜听见江羽的话语,脸上闪烁着一丝神秘的感慨,回应道:“小师叔,提起司马道恒今日的境遇,真让人惊叹。自监察院开始,就有谏官站出来,揭露司马道恒企图暗害小师叔的阴谋。” “紧接着,一众大臣纷纷跟进,那时宫廷中大半的官员都公开指责司马道恒,那情景无比壮丽。甚至每一件事,司法部都核查无误,每一条指控都确凿无疑。”
“以司马道恒的罪状,本应遭受极刑。但他毕竟是皇族血脉,多年来也为王国立下赫赫战功。尤其是谢崇力证,司马道恒曾有显着功勋,故而建议从轻发落。”
“陛下最后的裁决是,剥夺司马道恒的官位,令他闭门思过,不得再涉足朝廷。”
顾喜继续说:“此外,丹阳王被贬为丹阳郡王。这就是对司马道恒的最终处置。”
江羽答道:“我明白了。”
他内心一震,谢崇居然主动提议宽恕司马道恒,真是心机深沉。下午桓肃之曾分析,只要司马道恒活着,就有可能对江羽展开报复。照此推断,谢崇很可能在借司马道恒之手除掉自己。
顾喜接着说:“现在司马道恒退出了舞台,宗正之职也易主。由于谢崇的退位,吏部尚书一职空缺,朝廷格局也因此发生了巨大变动。说到这儿,我反而要感谢小师叔。”
江羽愣了一下,旋即领悟:“谢崇退位,吏部尚书职位空缺,你接任了吏部尚书?”
“正是!”
顾喜肯定地回答,脸上洋溢着喜悦:“我接任吏部尚书,刑部尚书的位置由此空出,由原来的兵部侍郎齐拱接掌刑部。而兵部侍郎的职务,由地方上的丹阳郡守张希晋升,同时原兵部尚书高亚仪因年迈退休,故张希暂代兵部尚书之责。”
顾喜详尽地解释了一遍。
他感慨地说:“陛下这番布局,可谓精妙至极。”
江羽评论:“齐拱是谢崇的心腹,谢崇退位提拔他为尚书,这是为了安抚谢崇,稳定其派系。而你虽出身名门,却自成体系,与谢崇保持界限,执掌吏部,便是与谢崇划清界限。至于张希,应该是丹阳张家的子弟,调入中央是为了进一步瓦解谢崇的势力。”
顾喜赞同:“小师叔所言甚是。”
江羽认真道:“你现在身为吏部尚书,麻烦也会随之而来。虽然你不像谢崇那样拥有开府设衙的特权,不是丞相,但作为六部之首,掌握选拔英才的大权,已是百官之首。你要治理朝政,难免会卷入纷争,你准备好了吗?”
顾喜坚定地说:“我会尽力一试,步步为营。”
江羽点头,没有多言,毕竟顾喜对此显然充满热忱。他起身道:“你政务繁重,你先忙你的,我先告辞了。” 顾喜回应:“小师叔慢走。”
江羽走出智慧殿堂,步入自己的魔法庭院,随后唤来赢五,他严肃地宣布:“赢五,刚刚证实,司马道恒只是遭受了政界的驱逐,降为丹阳领主,并被迫封闭府邸以示悔过。”
“这样的惩罚对司马道恒而言,几乎毫无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