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道恒倒在地上,气息全无。他脸上的表情,仍带着深深的不甘。
江羽望着死去的司马道恒,下令:“赢五,将司马道恒及其手下所有尸体秘密转移到深山,让野兽分食。就算被人发现,也难以追踪到源头。”
赢五坚定地保证:“阁下请放心,我们的影卫会抹除所有痕迹,不让任何蛛丝马迹留存,确保无人得知此事。”
江羽回应:“如此安排,再好不过。” 赢五转向另一位宗师,简短而决断地交代了几句。随着黑冰坛的秘密成员行动,短时间内,司马道恒及王府的三十多名手下全被秘密转移到山林深处处置。
赢五仍伴在江羽身边,他望着江羽说:“阁下,司马道恒之事已解决,我们该向北方进发了。”
江羽则说:“接下来的旅程,我们需要改变计划。”
赢五询问:“阁下的意思是?”
江羽解释:“司马道恒提到了赤甲骑士的情报,既然他们要对付我,必定还会采取行动。特别是我这次北上,如果按照常理,必走水路,敌人只需盯着水路便可。”
“如果我们循规蹈矩地乘船沿水路行进,黑冰坛的人将难以配合。一旦遇到危险,也无法及时援助。而我们改走陆路,沿途各地都有黑冰坛的盟友,甚至可以秘密带一部分盟友同行。”
“水上战斗与陆地截然不同,水上依赖船只。船只受损,若坠入水中,在水流平缓之地尚可应对。但在激流区域,即便宗师也会陷入困境。”
“所以我们要改变策略,离开金陵城前往广陵城的途中先走陆路。进入广陵境内后再转向水路,让赤甲骑士无法推测我们的行踪。”
赢五听完,满是敬佩地说:“阁下高见。”
内心警觉也油然而生。
多亏审讯了司马道恒,否则不了解赤甲骑士的动向,很可能成为目标。
现在知晓一切,自然能从容应对,不致于落入算计之中。
江羽说:“走吧,我们继续北上,改变路线。”
“遵命!”
赢五点头同意。
一行人继续沿着官道前行,但他们并未走向北面的渡口。
当江羽一行向北推进时,九安山以北六里的苍山渡口。
这里是通往齐国的船渡。
渡口岸边停满了商船,来来往往的苦力肩扛麻袋。渡口作为商贸的枢纽,人流络绎不绝,繁华喧嚣。
渡口码头的一个隐蔽角落,一位身材矮小的中年人坐着,观察四周。
此人名叫刘章,属于赤甲骑士,奉命在苍山渡口监视。一旦江羽一行上船,他便安排人跟踪,并将情报上报。然而,天色渐晚,黄昏将至,却始终未见人影。
怎么可能呢?
江羽离开金陵城时正值正午,金陵城到苍山渡口只有十几里。而且江羽乘坐马车,速度飞快,不至于整个下午都未抵达。
这里似乎隐藏着一些问题。
夜幕降临,落日西沉... ...
如今正值冬末,夜幕降临,日光隐退,一股刺骨的寒气弥漫开来。尤其是在那河流边缘,风如冰刀刮过,令人心头颤抖。
刘章紧裹着魔法斗篷,目光紧锁河岸,那里已变得空荡寂静。
那些负责运输魔晶的劳工们早已四散而去。
目睹这片冷寂,刘章回头,眉头紧锁。
他深知江羽定是不会出现了。
一定发生了什么变故。
刘章不敢耽误片刻,如疾风般起身离去。他策马疾驰,穿越一片森林,最终抵达金陵城近郊的一个小村庄,停在一座石砌小屋前,敲响了木门。
不久,门扉悄然开启。
刘章毫无迟疑地踏入其中。
他步入后院一间书房,眼前出现了一位身形消瘦、面色苍白的中年男子,他的脸上未见胡须。
此人名为冯子平,乃夏国皇宫大总管赵元的义子,同时也是位魔法师太监。冯子平在赤甲骑士团中担任督军之职。
刘章见到冯子平,脸上闪过一丝敬畏,单膝跪地:“督军大人,属下失职,未能等到江羽。他们并未沿河而行,显然是临时改道,可能选择了陆路。”
“怎么可能?”
冯子平尖锐的嗓音陡然升高。
他狭长的眼眸紧紧瞪着刘章,透出阴冷与杀机,低沉说道:“江羽是夏国的耻辱,更是我们赤甲骑士团的耻辱。若不除掉江羽,骑士团将颜面无存。干爹更是下达了死命令,要赤甲骑士带回江羽的首级。现在你才告诉我,江羽并未前往苍山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