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之门前。
玄羽傲然而立,目光如炬,扫过四周稷下学府的学徒,神态狂放,毫无收敛之意。
敌手已临家门。
还需多言何用?
一战足矣。
故此,玄羽褪去平日的温文尔雅,直接发出挑衅。这些胆敢侮辱其师之人,他定要让他们在稷下学府中懊悔,永记今日之辱。
见那些稷下学府的学徒交头接耳,却不敢上前,玄羽嗤笑:“如何,口舌之勇何其多,真要对决,却又胆怯了?害怕败于我手,颜面尽失吗?”
“稷下学府,名扬四海,诸多博学者与名士汇聚。就连天下各派门徒,皆来此朝圣。如此人才荟萃之地,我一介二十弱冠之人到来,难道还不敢一试锋芒?”
“这就是稷下学府的底蕴吗?”
“真是叫人失望。”
玄羽轻摇羽扇,脸上满是鄙夷,视稷下学府的学徒如无物。
轰!!
宅邸四周,喧哗声四起。
众多学徒脸上,愤怒之色浓郁。
玄羽太过嚣张。
欺人太甚。
“玄羽,我来会一会你。”
一道雄浑之声响起,一位二十岁出头的青年,身着白玉长袍,身材修长,英姿勃发。
他凝视玄羽,正色言道:“我王岂之,原不愿以大欺小。可你玄羽,不知收敛,毫无谦逊,狂妄自负,太过自以为是。今日,我不得不现身。”
“啊,原来是王公子驾到。”
人群中,有学徒惊呼。
“王公子是田子云田公的徒孙,更是得到了田公的亲口认可。在稷下学府,也是同辈学徒之首。有他出马,玄羽此番必败无疑。”
“王公子,击败玄羽。”
“王公子,请展示你的实力,让玄羽见识稷下学府的威能,让他丢尽颜面。”
学徒们纷纷高呼。
他们之前畏惧玄羽,如今王岂之挺身而出,众人又重燃希望。
玄羽目睹此景,冷笑道:“王岂之,你一开口便说我狂妄自负,说我自大。倒想问问,你们这群正值壮年之人,在老师府邸之外喧闹,还想挑起事端,这算不算狂妄自大,咄咄逼人?”
“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只准你们咄咄逼人,他人不能反抗吗?”
“真是荒谬。”
“一群身着华服的强盗,站在自己的角度理直气壮地指责他人。归根结底,不过是为了一己私利。看着你们,我只觉得可厌。”
玄羽拂袖一挥,斥责道:“世人皆道,稷下学府是贤才汇聚之地。在我看来,不过是藏污纳垢之所。”
“胡言乱语!”
王岂之怒喝一声。
他目光凌厉,呵斥道:“凭你,也敢对稷下学府指手画脚。”
世间之事,世间之人皆有评说,何况小小的稷下学院,我怎不能置喙?"
江羽锐利地反驳,接着说:“特别是你,王启之,听说你是田子云的嫡系徒孙。田子云这老狐狸,自己不敢面对面与师尊较量,却在暗中煽动,让你们这些晚辈挑起事端,手段真是卑鄙至极。”
“稷下学院的学子,研读神圣的经典,通晓各家学派的智慧。”
“读书为何?”
“为修身养性,治理家族,匡扶国家,普天之下皆享太平,亦为开创千秋万世的安宁。”
“这才是真正的读书人应有的担当。”
“而你们这些人,明知齐国邪教与权贵相互勾结,侵占大量土地,掏空国家根基,使齐国日益衰弱,却不敢挺身而出。你们不敢反抗,反而指责那些揭露黑暗的人。”
“一群人心中无愧,反而以此为荣。”
“你们,也配自称读书人?”
“可笑!”
江羽啐了一口,坚定地说:“你王启之身为青年才俊的首席,竟敢公然指责我,指责我师荀子。像你这般肮脏的心思,我看着都觉得厌恶,我倒要问,你怎么能理直气壮地维护你的虚伪?”
哗啦!
王启之面色微变。
邪教与权贵勾结的事,作为世家子弟,王启之心中有数。
这关乎家族的利益。
他确实应该批评荀子。
只是,江羽当众揭露此事,等于是公开羞辱。王启之也知道这事无法真正辩驳,因为一旦辩驳,就是扯掉了遮掩丑态的帷幕。
王启之挥袖道:“江羽,对于邪教之事,我依旧坚持立场。邪教上下倡导向善,引领民众安居乐业,乃是无量功德。但你指责他们就是错的。此事已有无数人赞同,我不想与你争论下去。我今日挑战你,便是代表稷下学院儒家一脉,向你发出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