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后面的局得环环相扣,差一点点,都很容易崩盘的。
李桓没有背过多少棋谱。
说老实话,下天元先手,那就是凭感觉了,胜李儒很难,李儒的棋局就如同以他的天下局一样,每一子都有很特别的优势的,环环相扣之下,很多时候不知不觉你就中招了。
不过李桓这一子下了之后,李儒的神色就变得异常的认真起来,甚至他下棋的时间都长了一些,每一步,他都必须要多想一下。
这一局的对弈,他好像比上一局,更有斗志,更加的谨慎细腻,甚至……
李桓从他身上感觉到了战意。
好战之意。
所以李桓的每一步反而下的更加艰难了。
这一局维持的时间很长,两人都有些额头冷汗在冒,李桓的瞳孔都在收凝合放松的过程之中不断的反复,每下一子,都非常纠结。
棋力相差太远了。
他感觉和李儒下棋,就是一种自我虐待的行为,不是和棋局上的李儒较劲,而是和自己的心思在较劲,往往自己的布局,就是困住自己的棋路的关键。
到了最后收官的时候,差不多自己要输的时候,李儒反而轻轻的拨乱了棋局上的棋子,他脸上难得露出一抹那种爽朗的笑容,笑的灿烂,看着李桓的目光也很明亮:“能先手下天元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无知者无惧,另外一种……”
“你相信自己,比相信别人更加相信自己!”李儒的话,如同一柄刀,插入了李桓的心尖。
“我忠诚于太师!”
李桓脸色微微一变,赶紧解释。
“这和你的忠诚与否,没有太多的关系,而且,也不是坏事,咱们西凉人,很多时候还是相信别人多过相信自己的,这可不是好事,我们是凭借手中的刀杀出西凉,杀入这关中之地的,如果不信手中刀,又如何守住这关中大地呢!”李儒是一语双关,。
李桓知道,他是在提点自己,但是具体提点在哪方面,还是有些懵。
烧脑。
和这厮说话,脑细胞死的特别快。
在李桓没还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李儒又一次转变话题了:“你觉得太师义子,骑都尉吕布如何?”
“郎中令说的是哪方面?”
李桓斟酌了一下,问。
“能力!”李儒笑了笑,提醒了一下,说道。
“他是西楚霸王,当不得高祖,也不会是淮阴侯,不过……”李桓给吕布的肯定是非常高的:“他有机会能成为冠军侯,只是看他能不能遇上一个汉武帝而已。”
冠军侯之所以能封狼居胥,关键是他遇上了汉武帝,伯乐和千里马,那是缺一不可的,遇上了,互相成就,遇不上……
“可西楚霸王才是最危险的!”李儒幽幽的说道。
“能比高祖更加危险吗?”李桓却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