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绝无此心!”
李桓一脸的悲愤,仰天高叫:“太师冤枉臣,臣不服,今日太师可以斩了臣,可决不能冤枉臣!”
“好!好!好!”
董卓一连三个好,有气急败坏,也有一丝丝看不到的欣慰,他指着李桓,冷声的说道:“若就此斩了你,你定不服,你既然如此不服,你就分辨一二,可若不能让本太师满意,那休怪本太师与你算账!”
“臣问太师,关中军是否是太师赐臣的?”李桓问。
“没错……”董卓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点头,然后说道:“但是……”
他没说完,就让李桓打断了:“既是太师赐臣了,臣当竭尽全力的去收复关中军,为太师所用,太师说某勾搭关中世家,可这关中军的背后,就是关中世家,臣若不能折腰世家门阀,又如何能使唤得了这关中军,关中世家向来是孤傲,吾等又不能把它们屠戮殆尽,那就只能和解,太师位高权重,自不能折腰相待,臣却无所惧,今日折腰而交,能让关中世家支持太师稳坐关中,又何惧名声,至于这关中军,太师若不愿意让臣领着,臣交出来就是了!”
“你这么说,好像你委屈了?”董卓眯眼。
“臣不委屈!”
李桓得了便宜还卖乖,淡淡的说道:“为太师安这关中之地,臣不觉得委屈!”
“本太师倒是觉得你乐在其中,尔难道不知道,这些关中门阀从来没有把本太师放在眼中吗?”
董卓冷笑。
“臣就问太师一句,太师是要把关中世家赶尽杀绝,把关中军屠戮殆尽,还是要关中世家的支持,要关中军的臣服,若是前者,臣不二话,立刻就和世家门阀断了来往,调兵进城,围了这关中军,不杀尽最后一人,绝不收刀,若是后者,那臣与关中世家交往,不管是乐在其中,还是逢场作戏,对于太师而言,难道不是好事吗!”
李桓沉声的说道。
董卓皱眉。
这时候跪坐旁边的李儒轻声的开口:“主公,他虽有狡辩之意,但是所言不虚,我们要么只能和关中世家交恶,要么就只能和关中世家交好,这就要看主公的选择了!”
董卓其实也知道,这时候能搭上这道桥,不是坏事,就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而已,说到底关中世家的孤傲,总让他不舒服。
“此事算你说得过去,可关中军……”
“臣,任由太师做主!”李桓不给他机会,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先表一波忠心,意思就是说,任由他安排,自己不会有任何怨言。
“可你折了某家这太师府的面子,斩了某的亲随,这如何说!”董卓阴森森的看着他,杀意森冷:“你可知道,王敦自从小就是某家的武侍,几十年来,忠心耿耿,却让你给杀了,你想杀的是他,还是某啊……”
这事情是过不去的。
杀王敦。
就是掏他的心头好。
“臣,领了这执金吾,那就该整肃这长安秩序,王车师罪恶滔天,不斩,不足以镇长安,不斩,不足以安百姓,不斩,不足以清明太师府!”李桓不卑不亢的说道。
“你放肆!”
董卓暴怒,他身上的罡力在一瞬间爆发,仿佛形成了一个磁场一样,一股一股真气如同气浪往外碾压而去。
“好强大!”
李桓是第一次感觉到了董卓是一个武将,一个武力不亚于吕布的武将,难怪他敢用吕布,天下第一的武将,恐怕不是吕布吧,他藏的也够深的。
李傕等将,也感觉到一丝丝颤抖,甚至连护卫左右的吕布,都在一瞬间变了面色。
“李君临,你当真以为本太师不敢斩了你啊!”董卓反手从背后的架子上拔出长剑,剑指李桓:“本太师让你当着执金吾,不是让你来背刺本太师了,本太师门下之人,除了本太师,无人能处置,哪怕就算是本太师门下的一条狗,本太师不让你杀,你就不得杀!”
这就是当朝太师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