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虽然是郑国第一高手,却基本不管什么事。既不受郑国皇帝之封,也不受别国招揽。常年游荡在外,游戏风尘。过个十年八载,才又回去住一段时间。”
小国之人要成就洞真有多难,想一想被阻于神临的纪承就知道,难的不仅仅是道途本身。
想起顾师义那畅快淋漓的一巴掌,姜望不由得道:“确是奇人!”
“便暂且当他是个行侠仗义的好人吧!”重玄胜道。
“此话怎讲?”姜望问。
“虽然他名声很好,但名声这东西吧……”重玄胜啧了一声:“你还被传成叛国恶徒,通魔贼子呢。现在又是国之义士,大齐被冤屈的失踪天骄了。”
他笑道:“很容易摆弄!”
“论迹不论心,论心岂有完人?”姜望却道:“如果什么事情都要去揣测背后是不是有其它目的,那就很难有人可以信任了。”
“当然。所以我说,暂且当他是个好人。”重玄胜不以为意地道:“他救你有什么目的,不妨等以后进一步接触了再说。若从此以后再无交集,便也不必提了。”
姜望则道:“我很感谢他救我这件事情,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会尽力还报。至于他这个人是怎样的,只有一面之缘,我不敢判断,更不愿猜疑。所以,且行且看吧!”
重玄胜笑了笑:“至少我们在结果上是一致的。”
“是啊。”姜望亦笑。
在很多时候,他们或许是完全不相同的两个人。
但他们都很清醒,知道世界上不是只有自己这种人。知道自己的人生准则,并不是人生的唯一标准。
他们同向而行,但非亦步亦趋。
两个人都走在自己的路上。
从太虚幻境退出来的时候,姜望意有所动,抬眼看天。
那星河长贯,恍惚泛起了一种波澜。
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起了浮陆的庆火其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