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骄于是知道,他是真的懂了自己的意思。随手拿起一杯酒,递给了这位国师,示意满饮,示意欢喜。
无论景国齐国怎么想,夏国仍需要展现自己的力量。需要让景国知道,景国大军南下,可以用更少的代价攫取胜利。需要让齐国知道,齐国要想伐灭夏国,需要付出更多代价,且已经有了更大的不确定性,要承担更多的风险。
在齐景双方的战略天平上,都加上自己的砝码。使前者的天平往“退兵”倾斜,后者的天平往“南下”倾斜。
这就是夏国应该做的事情。
而至少在这一点上,他与武王应该是一致的。
奚孟府在心里默默想着这一切,而后一言不发。
姒骄于是知道,他是真的懂了自己的意思。随手拿起一杯酒,递给了这位国师,示意满饮,示意欢喜。
无论景国齐国怎么想,夏国仍需要展现自己的力量。需要让景国知道,景国大军南下,可以用更少的代价攫取胜利。需要让齐国知道,齐国要想伐灭夏国,需要付出更多代价,且已经有了更大的不确定性,要承担更多的风险。
在齐景双方的战略天平上,都加上自己的砝码。使前者的天平往“退兵”倾斜,后者的天平往“南下”倾斜。
这就是夏国应该做的事情。
而至少在这一点上,他与武王应该是一致的。
奚孟府在心里默默想着这一切,而后一言不发。
姒骄于是知道,他是真的懂了自己的意思。随手拿起一杯酒,递给了这位国师,示意满饮,示意欢喜。
“王爷,形势已经发生转变。已经出发去北线的诸位强者,是不是可以追回?”台下有大臣在这个时候问道。
来不及了啊。奚孟府在心里想,
“箭已离弦,哪有再收回的可能?”姒骄说道:“再者说,虽则景国已经腾出手来,齐军完全是秋后的蚂蚱,蹦不长远。但咱们大夏立国千年,岂能事事皆倚于强景?我们之所以能够保持独立法统,不至于像盛国一样,连天子登基,都需要去大罗山受封…不正是我们浴血奋战的结果吗?“
他大袖一挥,直接起身道:“景国当然会来。但无论景国什么时候来,都不影响我们要给齐人一个深刻教训的决心!诸位同僚,备战吧!“
奚孟府与岷王本没有什么交集,但这会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殿下有心事?”他问道。
虞礼阳抬起眼睛,淡炎地看过来一眼。对眼下人人避之不及的奚孟府,他倒是没有什么特殊表现。只道:“与国师一样,为国事忧心。"
真是唇红齿白的好相貌,与周边半开的荷花相映成趣,此身如在画中。
奚孟府缓步走在石桥上:“景国很快就能腾出手来,殿下可以稍微放下一些忧心了。"
虞礼阳看着他:“那国师为什么还心神不宁呢?“
奚孟府便停在石桥中段,没有再往亭内走。静静地看了一阵水中的倒影,问道:“殿下认为,齐天子会怎么选?他会让曹皆撤军吗?“
虞礼阳看以操心,但不很操心地道:“会的吧。牧国之败,近在眼前。齐国比牧国强得到哪里去?他凭什么两线作战,挑战景国?”
“但愿如此。"奚孟府说。
他顿了顿,又道:“殿下何等人物,实在不需在意些许流言语。
虞礼阳愣了一下,看着身边的青荷叶、红荷花,笑了笑:“我一生浪荡,有什么可在意的呢?”
他虞礼阳不在意,可是有的人,需要在意,
有的人一生只求顺心意,有的人一生只活一个名。
他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可不能不在乎那人的名声。
奚孟府这一次沉默了很久。
然后道:“荷花的花季不在春天,我曾经也一度为此遗憾,后来离了船,便不在意这些了。殿下能够改花期,变时节,伟力近于天成,仍然不免遗憾。所以知山河易改,人心难移"
"请殿下珍重。"
他最后只说了这么一句,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看着石桥上渐渐远去的奚孟府的背影,虞礼阳摸出了一点了却身后事的味道。
他是清楚奚孟府做了什么决定,有了什么承担的。
自然也清楚,奚孟府为自己选了一条什么路。
纵然此前不相熟,无交集。
此刻也不免觉得。
在这个春天才开始了解奚孟府,真可以算得上是一个遗撼。
但人生遗憾的事情,不止于荷花。
不止于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