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20202「你忘了吗?「

02020202「我还跟你打过招呼呢！「

02020202柴阿四开口道：「我上有老下有小……「

02020202随即住嘴。

02020202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规则的约束，清楚了彼时熊三思所承受的，是怎样的压力。

02020202这问答游戏明面上的规则是最具威能的，当问答开始，若敢言假，即被直接扼杀。

02020202他柴阿四自是孤苦伶仃，无什么老小牵挂。

02020202第一反应当然是在心中疯狂地呼唤伟大古神。

02020202但这时候他才发现，他的心声根本响不起来。

02020202在这问答游戏中，原是不能场外求助的！

02020202柴阿四本以为自己会六神无主，立刻跪地求饶，但出奇的，这一刻他心中反倒没有那么紧张。

02020202也许是因为，怀里的宝镜仍在，心中的神印仍有力量，伟大古神还在身也许是因为……他柴阿四也早已今非昔比。

02020202熊三思已经趟过一次的河，他难道不可以安然越过吗?

02020202「要不然我先问你?「他改口道。

02020202鹤华亭静静地看着他，并不理会他的要求，自顾自地道：「你修为羸弱，资质平庸，妖征普通，长得也很一般。但竟然如此的……有底气。「

02020202他开始提问：「你的底气来自于什么?「

02020202鹤华亭嘴里每蹦出一个评价，柴阿四的表情就难看一分。

02020202问答游戏的规则迫使他必须尽快给出答案。

02020202他甚至发出了怒声：「因为我不一般！「

02020202「你没有看到我的出众之处，不能够理解我的天才，是因为你老眼昏花，心思险恶，已经被时代所抛弃。「

02020202「我的心性是上上之品，不用怀疑，我就是天选之妖。伟大古神赐我道途！神途！本途！认可我有无限的未来！「

02020202「我练剑几个月就能成为摩云前十，参与神霄这样的天骄之局。待我练个三年五载，名列天榜又有何难?「

02020202「十年后呢?百年后呢?「「有朝一日我必然登临神位，成为妖上之妖，尊中之尊！我就是未来踏足绝巅之上的强者，新一代的妖族大帝！「

02020202他的答案如此狂妄，但并未招致现场诸位妖族俊才的反感。

02020202毕竟开口闭口就妖族大帝什么的，着实有些好笑。

02020202但不老泉的涟漪，始终泛起在东边。

02020202这听起来非常荒谬，完全不像实话的答案，竟是他的心底真言!

02020202与其问柴阿四的底气是什么。倒不如说，一个坚信自己是天选之妖、未来必然能够成为妖族大帝的年轻妖族，有什么理由没底气?

02020202「你说的伟大古神，是谁?「鹤华亭敏锐地抓住了重点。柴阿四并不想暴露伟大古神的底细，但规则所限，不得不答：「伟大古神是上古迟云山神，因被女干邪所害，妖身崩解，仅以魂免，不得不横跨命运长河，元神穿越混沌，来到我们这个时代。「

02020202不老泉东半截的涟漪只是微微泛起，验证他所言为真。

02020202众妖心中，听得却是骇浪重重。

02020202在妖身崩解之后，还能横跨命运长河?还能元神穿越混沌，来到现在这个时代?

02020202遍览古今，能做到这一步的强者也是屈指可数！与此相较，鹤华亭截留时光片段的手笔，简直不值一提。

02020202此时再看柴阿四身上的种种疑点，包括他能够准确发现蛇沽余的踪迹，包括神霄之地的真秘正好落在他身上……一切都有了解释。

02020202有这种程度的强者在，什么场面安排不了?

02020202或许如鹤华亭所察觉的那样，柴阿四的真实修为相当羸弱，但他的背景够强，强出在场所有！

02020202难道说这柴阿四还真是

02020202什么天命之妖，有朝一日真能够成为妖族大帝?就连鹤华亭本尊，也下意识地抬眼看了看天，似是在忌惮什么天外手段。不过也只是看这一眼。言真未必是真。

02020202这是熊三思先前看到那两块真言石碑的态度。能以真言为戏，鹤华亭又怎会不懂得这个道理。此时柴阿四虽然吐露肺腑之言，但他又真能知晓，何为横跨命运长河的手段吗?

02020202如果说柴阿四的隐秘，只是他自觉为天命之妖，只是他认识某个神秘强者……这的确很难让其他参与者产生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