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时针滴答,情绪焦躁不安起来的时候,谢聿川终还是没忍住。
手机叮铃铃响起,江衡说,医院那边已经准备好了,让他有需要随时过去。
“暖暖,你去妈那儿吃饭吧,我要晚点回去。”
“好!”
打了个电话给温暖,谢聿川在医院下车的时候,面容冷沉眸光漆黑,仿佛不是来治疗,而是来索命的。
江衡一路带着他到了顶楼的治疗室。
簇新的设备。
宽敞的仪器室。
脚步声回荡在病房里,仿佛一路通向地狱。
谢聿川深呼一口气过去站在了窗边。
烟瘾已经压不住了。
而这些日子,他烟瘾发作的愈发频繁。
昨晚温暖那一口,咬在他肩上,却也撕开了一个发泄的口子,可谢聿川不知道那个伤口还能支撑多久。
径自褪掉外套和衬衣,谢聿川过去坐在椅子里,从江衡手里接过了遥控,“你出去吧……”
“九爷!”
江衡失声惊呼。
一旦情绪失控,遥控误触加大力度,是会要命的。
可谢聿川坚持,“我心里有数,你出去吧!”
门关上,谢聿川绷了一路的那口气长长呼出,整个人几乎是脱力的靠在了椅子里。
心底黑云密布,骨头缝里簌落落痛起来的时候,谢聿川果断按了下遥控。
仿佛无数簇牛毛针扎进了后背、大腿,谢聿川闷哼一声,扬起的脖颈里青筋暴起。
痛意散开,重重呼出一口气,紧紧吸附在骨头上的那层痛感像是被剥离掉一层。
谢聿川长长呼出一口气。
轻松的感觉没持续多久,烦躁又一次涌上心头的时候,谢聿川又一次按下开关,加大了力度。
闷哼声激起的回声回荡在房间里,片刻后,变成一声长长的喟叹。
周而复始。
……
温暖到家的时候还不到十点。
别墅里一片寂静,以为谢聿川还没回来,温暖拿出手机,电话还没拨出去,正看到鞋柜前横七竖八的黑皮鞋。
挂断电话,温暖径直上楼。
推开门,正看到连外套都没脱,就那么仰面躺在床上的谢聿川。
淡淡的松木香味里夹杂着浓郁的汗味。
就仿佛他出了一吨汗。
温暖几步上前,“谢聿川,你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