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宜行心中吐血,有没有搞错哇!许宜言一月二两?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拿什么打赏下人?
怪不得白嬷嬷总说,小姐就是要娇养,一定不能缺钱的,否则养不出大家气度。想着自己一月五十两的月例,饶是这样每月爹还要偷偷塞上个几十一百的,还有白嬷嬷每月给的五十两,竟是足足比许宜言高了百倍!
她算是明白了为何许宜言总是看起来怯懦不堪的样子了,要是自己口袋只剩二两银子,估计也得小心翼翼低头做人。
救命啊!怎么会这样!而且许宜言本月多花的钱还全都是因为自己,这这这,苍天可以证明她绝对没有要主观上害过许宜言啊!难怪司琴如此恨自己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知道了。那这个月,先不要赏赐婆子丫头了,等有钱了再说。”
司琴又一次反对:“这可不行,那些婆子丫头的赏赐万万不能断啊,她们。。。”
“够了!你家小姐都快要喝西北风了,还管他们呢!没有这样的道理,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许宜行是真的生气了,自己还吃不饱呢,养那些蛀虫干什么!何况又不是立了什么大功,赏个屁!
许宜行重重的倒在床上,生气了闷气,司琴不敢劝,将账本放回原处,退了出去。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生谁的气:被新婚丈夫害死,被亲信背叛,不得不借命而生,却借的是这样一个人的命;顾氏的两面三刀,顾婆子的无耻欺辱,许宜言的新仇旧恨,为什么要让自己承受这些啊!
恨意和困意同时涌上心头,许宜行眼皮越来越沉,终究还是在这张不属于她的床上,渐渐睡去。
“娘,娘啊!”
梦中似乎有人在哭泣,许宜行觉得奇怪,她娘死的时候她尚未记事,不曾这样大哭过啊。。。好奇怪。
她眼见着自己的身体向前爬去,扑到一个黑漆漆的大箱子上。两边有人上前拦住自己,许宜行烦极了,她最讨厌别人碰她身体,如今却怎么也挣扎不开。
“二小姐可要记着,夫人才是您的娘,这刘姨娘是妾室,要称作姨娘才是。”
许宜行没有看清是谁说的这话,因为此时她正拼命的往棺材的方向挣扎,想要最后看一眼娘亲。
“二小姐怎的如此冥顽不灵?时辰到了,您这么拦着,不是诚心让姨娘魂魄不安吗?来人,起灵!”
“不不不不!让我再看一眼。。。再看。。。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