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宜行自以为猜透了许老爹的想法,面上就有些悲伤。只是当时她被爹的眼泪哭懵了,并没想到其实这话明明有更直接的一层意思。
哭过后,许老爹拉着许宜行,郑重承诺:“言儿,爹一定会给你相看一个好人家的,绝对不会让你重蹈你姐姐的覆辙!”
啊这就不必了吧。。。您这个眼光确实一般啊。
接下来的日子,老爹一次也没去看过冒牌货,许宜行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因为爹彻底放弃了她,还是因为不忍心见到女儿。
不过这倒是让她有了许多光明正大问顾氏要钱的机会,比如看望姐姐,比如给姐姐买补药,比如请戏班子去给姐姐场戏。
反正顾氏但凡面露一点不开心,许宜行立马就搬出老爹来,讲他怎么怎么伤心,那日在孙府怎么砍的司武,反正就是连哄带骗,连吓带蒙,从顾氏那里捞了很多银子出来。
许宜行可一点没觉得不好意思,这些都是顾氏欠许宜言的,现在自己帮忙要回来,挺好!
过了二十,许府里这月的待客日却没有如常进行,不是因为大女儿出事,而是因为顾氏觉得上次山路的事迹还没消散,不好意思请客;更重要的是,这些日子她钱银短缺,手里抓不出钱办事。
正厅,顾霜坐在太师椅上,脸色不善。
“这个月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子流水少了这么多?”
顾嬷嬷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账本:“夫人,老奴已经去问过了,这个月京中严查各个商户的税款和经营手续,咱们的铺子因此补缴了好些银子。
还有一些手续不太全的,这回可是花了大价钱,才从官府那里补齐的各类许可权。就说珍宝馆的掌柜,到现在还被锁在京兆府,等着赎人呢!”
“京兆府就这么缺钱吗,非要抓着这些小事!你也是,从前不是好好的从未查过咱们家吗,你是不是给他们上贡少了?”
顾霜满脸狐疑,怀疑是不是顾婆子私吞了原本应该用来孝敬上官的款子。
顾婆子没听出这层含义,只是继续解释着:“哎呦我的好小姐!哪里能缺了他们的!上个月还孝敬过京兆府呢,他们也收了银子,谁知这月就翻脸不认人了!”
顾霜低下眼眸,其实她也知道,自己的娘家那是户部侍郎府,顾嬷嬷也是专门和银钱打交道,怎么可能会错了银钱打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