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看着路安远,立马明白了他在想什么,替他开口:“我们殿下不过是想要个护腕,又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二小姐就算不想做,也不必就这么转身就走吧,太不把殿下当回事了吧!”
许宜行无语,我什么时候把他当回事过了?你是第一天才知道的吗?
她突然感觉,要不他们两个是主仆呢,这脑子里的想法都一样。
明明现在你比我更需要解药,怎么成了我还得给你许诺东西?
因此退后一步,远离门口,冷漠的扫了一眼房中三人。
“第一,他是你的人,我来救你的人,你一点感激都没有,反而问我要东要西的,谁给你们的脸提要求了?
第二,你劝说他和你跟我提要求这是同一件事情吗?你是怎么把这两件毫无关系的事情联系起来的?还是说因为你是皇子,你说什么我就要听什么了?我有什么责任和义务要替你做护腕吗?还是我是你家那佣人女使了?
第三,比试本就是能者获胜,我朋友虽然也中毒,现如今到底能跳能动,细心研究个二三年,难道就做不出解药了?你再看看他,躺在床上要死不死的,若是一辈子都动不了,你是打算让他用舌头和眼珠子做解药啊,还是给他养老送终?
第四,阿大你是什么身份?不要说我也是你未来的主子,就是现在,我是小姐你是侍卫,我与你主子在讲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了,莫不是这就是你们七皇子府里的规矩?若真如此,等我嫁过去了,可该好好整一整你们的风气了。”
阿大本来听着前面的话,还在心里吐舌头,想着殿下可真可怜,怎么说了这一位强势的妃子,看这样子以后怕是降不住她啊。
殿下,您倒是支棱起来啊!
及到最后听见数落自己,才发觉自己的错漏,可能也是这些日子和许家小姐太熟了,反倒忘了规矩。于是赶紧脚底抹油,呲溜一下从左边门板出去了,留下路安远一人守着右边门板,面如土灰。
路安远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和许宜行初见的场景,她还和从前一样,明明只是站在井边,却好像是站在悬崖之巅一样。
永远冷静,永远说话伤人,永远能找出他的漏洞,以彼之茅攻彼之盾。
他不明白,为什么?不过是想要个护腕,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子?什么这这那那的,我只是想要一件宜行你亲手做的东西而已,又不是想要皇位,怎么这难道是什么滔天大罪吗?
难道。。。难道只是因为自己不配?就像母妃,就像父皇,就像自己在意的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不配。
可是宜行你,也是这样认为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