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家中父母也在等着我回去呢。”许宜行起身告辞,等出去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白御一直站在客房门口,目送她被许前接走,等到严氏来了,才开口说话:
“你看如何,我早就说过言儿不是一般孩子。从上次许家丢了妹妹的嫁妆她特意来告知,我就知道迟早她会查过来的。”
严氏上前几步,给丈夫拢了拢衣服:“那你把当年父亲留下遗书的事情给她说了?”
“没有说内容,我总觉得现在不该说。她就要嫁给七皇子了,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如果真的因为那个遗书让她跟家里起了矛盾,反而不好。”
“其实,其实她毕竟和白家没有什么关系,没准你说了,她根本不信或者不听呢。”严氏自己提着一盏小灯笼,院子里就只站了他们夫妻两人。橙黄的光点透出,暖洋洋的。
“她信不信是她的事情,我能不能做到老统领的嘱咐是我的事情,原不冲突。而且你没觉得很奇怪吗,为什么她对行儿和咱们家的事情这么上心?”
严氏也很奇怪,按理说她们同父异母,姐姐死了,妹妹应当同姐姐母亲家没什么联系才对,怎么感觉这个许宜言来的还挺频繁的。
“夫君,那遗书你也让我看过,连父亲自己都不能确定,你怎么就死揪着不放呢?”
白御看着地面,眼神阴晴不定:“父亲与我有大恩,他的遗愿我迟迟不能满足,实为不孝!而且夫人,若是全是猜测,那么为什么许宜言现在要调查这些呢?”
“你的意思是?”
“之前贺婆婆的事情你也听说了吧,我觉得就是许宜言带着那帮人做的,贺婆婆可就是当年给妹妹接生的人啊。”
“但咱们也问过她,并没有什么异常啊。”
“哼!”白御不屑的扭头,对贺婆婆简直是嗤之以鼻:“那老东西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说起来你我还没有言儿有魄力呢,当初若是咱们对老东西也上上手段,不怕她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