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气是应该的,谁让咱家给顾氏办丧事,亲儿子都不出面呢。
“左侍郎当初是因为丁忧卸的官职,皇帝对他颇为满意,你且看这些年都没有左家出京,就知道此人盛宠优渥了。再者,我那岳父大人身体不好,估计承担不起尚书的辛苦,所以爹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啊言儿!”
许宜行眼皮一跳,娶继室是为了我?明明是为了路安远的皇位,为了您老人家的下半辈子,为了争权夺利,怎么就为了我了?
她如今心下了然,这左夫人又是一块老爹向上的垫脚石,就像母亲白氏,就像顾氏,而且老爹恐怕对这位左氏更加没有什么情分,说白了联姻罢了。
“爹执意如此吗?”
“为大局计,这一步不算太差。”
“好吧,那女儿也只能领受爹的好意了。什么时候去说事,可需要女儿做什么?”
“哈哈哈哈,好好好,懂事懂事!”老爹眉开眼笑,笑声能把房顶掀翻:“你有此心就好,实在不需你这小辈做什么。对了,若是有空,等事情定了,你去一趟。”
老爹心里还是想着宜闻的,只不过真等事情定了去告诉他,估计他能气死吧。
“是,那女儿先回去了,今日端午节礼还有许多事情要办。”
许宜行出门时比进去时情绪稳定了许多,但是似乎也低落了许多,阿大看在眼中,有心询问,却也不能在大街上说,只能先回皇子府,看看殿下怎么说吧。
路安远一直待到宴会结束才匆匆赶回家,进殿看见的就是许宜行拿着一个小泥人无意识的戳戳戳,桌子上是已经看不出样貌的另一个泥人。
见状,他十分小心的开口道:“你爹怎么惹你了?”
“恩?”许宜行这才回过神来,她根本没注意路安远进来。“你咋知道呢?”
说完看见自己桌上那堆破土渣子,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我算是明白了我得上次说的给你铺路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