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角上爬起一人,正是还有半条命的韩嬷嬷:“皇帝,皇帝!逆贼猖狂,您快解救太后啊!”
“唉。”这是皇帝出地道后第二声叹息了,“孝义王,把刀放下。”
皇帝的声音无喜无悲,就像是在读书上的一句话。路安远闻言,就像得了仑音一般,手劲一松,将刀沉沉的放了下去,甚至示好似得,将它扔的老远。
他一放下刀,就立刻被蒙面侍卫控制起来,也是一左一右,如今面对着许宜行,中间隔着半块透明的屏风,两人的情景就像照镜子一样滑稽。
太后身子脱离控制,往前晃了几下,却坚持着没有倒下,而是堪堪稳住稳住步伐,又被看上去伤得很重的韩嬷嬷扶住。
就算她再傻,如今也看出来皇帝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了。
只能以大义为先,先让殿中人听清,省的一会伤了自己:“皇帝,哀家没事,这贼子趁乱杀入皇宫欲劫持哀家胁迫皇帝退位,幸而不曾得手。今日殿中侍卫人人都有赏!”
许宜行在皇帝身后,正好能看见太后脸上的神情,她说的激扬,可是明显这一屋子人除了韩嬷嬷没有一个被她说动,有些独角戏自说自话的意思。
“唉!”皇帝又一叹,就连许宜行这次都能感受到,皇帝身上笼罩着一股浓浓的悲伤的之情。只见他款步走上太后平日坐的首座,那些虽未见血,可是也有些凌乱。
皇帝就像没看见那些脏东西一样,摆开架子坐了上去。于是殿内的情况就是十几个蒙面人,两人抓着孝义王,两人抓着孝义王妃。太后站在大殿中间的位置,由韩嬷嬷扶着,一双略微浑浊的老眼盯着上头,不知那人要做什么。
“带上来吧。”皇帝沉声发话,许宜行只听见自己身旁的地道似有声音传来,扭头去看,果然看见一身重甲的诚王被困成了粽子,推了上来。
“殷儿!”太后稳不住身形晃了几步,想要更靠近诚王一些,可是许宜行在那边,她不想过去。只能死死盯住自己的亲生儿子,见他虽然狼狈但是未受伤,才放心了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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