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被他的情绪感染，顾槿瑶的眼皮也垂了下来，她趴在栏杆上看着天上的乌云，努力撑起一抹笑，“默悠，人总要向前看，不是吗？”

他们口中的阿雪名为江映雪，是顾槿瑶所在的四人小队，人称“黄金三角”的最后一员。

两年前，江映雪在一次任务中牺牲，顾槿瑶和陆秋也在去年退役，宋默悠则是今年成功退役。

看着顾槿瑶，宋默悠也笑了笑，只不过那笑中还是带着点苦涩，“小景，你小小年纪别总学秋装得老成。”

他们每一个人都在说要向前看，可是宋默悠永远忘不了那个时候。

眼底的悲伤化为温柔，他像顾槿瑶那样眺望远方，“回国之前我去五角大楼看过阿雪，那里还是和两年前一样，因为你的话，其他组织不敢占领那个区域。”

江映雪牺牲的地方就在苏伊战场的五角大楼区域，两年前，那件事发生之后，顾槿瑶三人肃清五角大楼，并在国际放话不允许任何人任何组织抢占五角大楼的地盘，凡是知道苏伊战场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所以这两年也没几人敢踏足五角大楼。

顾槿瑶：“阿雪喜欢安静，之前一直和我们闹，现在总归要留个清静的地方给她。”

黄金三角里最闹腾的就是顾槿瑶和陆秋，最成熟稳重的是宋默悠，江映雪则更像一个知性大姐姐，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优雅的代名词，只偶尔会像宋默悠一样陪着另外两人闹。

“阿雪喜欢安静，但是更喜欢和我们待在一起。”宋默悠温声说着。

江映雪的性格与顾槿瑶完全不同，但是宋默悠知道她也是真心将顾槿瑶当做妹妹，他们四个就像一家人一样。

顾槿瑶温柔地点点头。

两人又说了许多以前的事，舞会接近尾声。

宋默悠问：“你今天是和萧以寒来的？”

舞会上瞧见顾槿瑶的时候，她的身边一直跟着一个男人，虽然被面具遮住半张脸，但从二人说话的样子看，宋默悠能猜到那人的身份。

顾槿瑶先是愣了一下，这才点头，“你不提我差点把他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