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料店是顾槿瑶选的，原本安排的服务员被两人劝了下去，一些涮菜服务是萧以寒亲自动手。

她看着对面沉默的男人，问：“萧以寒，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协议的内容？”

对方夹菜的动作一顿，一下子就知道顾槿瑶说的协议是什么，他沉声回答：“记得。”

那份协议是他自己拟定的，当然不会忘记。

顾槿瑶：“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好，你只是想让萧爷爷高兴而已。”

她一直都很清楚萧以寒签订协议就是为了萧天易，一年时间，也不过是想用这段时间说服老爷子。

而她也只是不想那么麻烦，顾家的遗产她只有满二十岁才可以继承，所以这一年时间对她来说怎样都无所谓。

离开华国的这些年，她经历了太多事，今年回国并不在她的计划里，她原本的人生应该是再过个几年，和三个队友一起退役，一起回国，见证宋默悠和江映雪的婚礼，然后才会开始新的人生阶段。

可是现在完全不一样了。

顾槿瑶垂眸，心里很乱，因为她发现现在的自己也变得奇怪了。

萧以寒放下筷子，看着顾槿瑶情绪低落，他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良久，他问：“阿瑶，我们之间做朋友也不可以吗？”

他一直都没有让顾槿瑶喜欢上他的把握，因为眼前的顾槿瑶他看不透，不知道对方究竟经历过什么。

她神秘又强大，还有在雨夜的异样，他很好奇她的过去，可是他们之间的交易，又让他不敢逾越。

“做朋友当然可以。”顾槿瑶眼里的怅然不再，转而笑了笑。

她没有很喜欢交朋友，但是认识久了她也早就把萧以寒当成了朋友。

萧以寒松了一口气，只要是朋友就好。

“吃饭吧。”他抬抬下巴示意。

顾槿瑶很识趣地夹起已经烫熟的菜，不再想这个问题，她就像和朋友简单吃饭一样，将心思全都放在了食物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