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甩锅装可怜都不行，姜团已经跟宁铃说好了，如果姜启要打他，对方会立刻去帮他搬救兵，姜怀、姜怡、蓝淑，统统都找来！

他很清楚凭自己的重要性，姜启绝不会杀了他，但他犯了那么大的错，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被打两下应该是有可能的。

可他这人胆子小又怕疼，被打几下也不太能接受，所以有备无患。

然而他见到姜启之后，对方没有生气，而是直接问他，怎样用纸弄出来书，怎样可以印刷很多书，又要怎样选拔人才？

啊，这……，不打他啊？

姜启觉得卫纪说的没错，他对姜团实在是太温柔、宠爱了。明明之前口无遮拦地说了那么多重要的事情，最后对方关注的竟然只是会不会受罚！

不行，他不能再这样溺爱下去，一定要把对方送去学习，不送去学习也要严加教导，不然对方学不会稳重懂事。

当然，想是这样想，姜启知道自己对姜团下不了狠心，最后还是得不了了之。

正是因为知道这点，他才生气，不过这会儿不是生对方的气，而是生自己的气。

他堂堂一个帝王，怎么面对对方的时候就不能杀伐果断一次呢？

见姜启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姜团小动物的直觉上线，立刻收起脸上蠢笨的表情。

他看着桌上的那些纸，瞬间明白对方想做什么，便果断问道：“陛下，你做好准备了吗？”

有了便宜的纸，就会有便宜的书，有了书以后就会有更多人可以读书识字，在普通百姓中也会出现人才。

这本是好事，可从世家贵族的角度来看，那些不是人才，而是跳出来跟他们抢资源和位置的敌人。

况且读书的人多了，必然要有一个选拔人才的制度，而在古代什么样的选拔制度最合适，只要学过历史的人都知道，那肯定是科举制。

但在姜团所知道的历史中，科举制度也是经过不断完善，才逐渐成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