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又如来时那般快速离开,秦砚胥望着对方的身影消失在街巷中,这才收回目光。
秦方随着他下了马车,这才低声道:“公子为何信他?”
秦砚胥笑了一声:“我只是信昭昭而已。”
他曾经远远见过秦昭与凌越、谢封三人聚谈,虽未曾打扰,但心中有数。
“那此事我们便不多管了?”
“荣国公世子上心,又有御史大夫谢敬坐镇,足够了。”
秋叶泛黄,落了满巷。
两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翰林院的大门里。
谢府
谢敬大病初愈,虽脸色仍旧苍白,但好歹不似前段时间那样起床都困难。
荣氏扶着谢敬在院子里走了几圈,谢敬额头出了些汗,便止住了荣氏的动作。
“歇息会吧。”
荣氏诶了一声,连忙又为他倒茶。
两人心中都发苦,如今谢封还在大牢,他们久病未愈,自身的身体也不好,更是加重了心中的焦虑。
荣氏用帕子按了按脸上的泪,背过身去,也不想惹得谢敬伤心。
毕竟谢敬还未好全,大夫说了,不能情绪太过激动。
谢敬心中也不好受,哀愁道:“实在不行,我便舍了这把老骨头去求皇上,只要饶恕封儿,便辞官出京,再不回来。”
荣氏连忙斥他:“胡说,封儿本就是被陷害的,你如此做,反倒如了小人奸计。”
“奸计。”谢敬苍老的面容更是遮不住浑浊的目光,他惯有清誉,尽管高官俸禄在身,平日里却是一个节俭的人,衣服洗得发白,才肯换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