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桥松闻声看去,是贵座上的一位公子哥,锦衣华服。
“这位公子,今日箫乐师演奏可比以往长久不少,以往只演奏一曲,今日可是演奏了两曲。”
贵座中的一位听客暗劝道。
“哼,小爷我花了三千两就只能听这点?不是说箫乐师精通所有乐器?你一场五百两,小爷我再砸一千两,你再吹上几曲子!”
公子哥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一看便知是被家里宠坏的,不知天高地厚。
方才暗劝公子哥的听客见公子哥如此,便不再开声,静等此人被教训。
而箫桥松微微皱眉,道:“这位公子是外来的吧,玉华坊有规矩,公子若是还想捧场,便等下月吧。”
说完,箫桥松便抬步要走,公子哥却是不干了,抓起桌上的茶盏便摔在地上,嚷嚷:“小爷我乃冠军侯的亲孙!”
此言一出,不少人为之一惊。
冠军侯高砚,当年平定三藩,收复南失之地的英雄,被授冠军侯,五代世袭。
而高砚知天命年丧子,膝下余一嫡长孙,一庶出孙。
“哈哈哈,原来是高小侯爷,久仰久仰。我玉华坊中还有诸多乐技顶好的乐师,今日我做主,任高小侯爷挑选。”
匆匆赶来的坊主笑颜道。
哪知高明盛并不吃这套,指着还未走的箫桥松道:“小爷今日就要他了,多少银子,说!”
闻言,坊主面露难色:“这,小侯爷,箫乐师身子向来不大好,今日又演奏了许久,恐怕是不能再继续演奏了。”
言罢,箫桥松面露虚弱之色,适当的咳了几声。
“你当小爷我是愚钝之人?如此拙劣的演技!”
眼见这高小侯爷油盐不进,坊主也有些怒色了,但还是好言相劝。
“小侯爷,这玉华坊背后有人,莫要因此伤了和气。”
贵座上的一些贵客也开声劝道。
其中的贵客不乏有郡守之子。
而被宠的无法无天的高明盛哪里懂得收敛,硬是叫嚷着要箫桥松继续演奏。
这一番乱语惹得不少二楼雅间的客人不悦。
“啊——”
硕大的黑影飞掠而出,将气势凌人的高明盛砸压在地。
“小侯爷!”
“小侯爷!”
众人惊吓,高明盛随行的侍从更是惊吓不已,赶忙将压在高明盛身上的藤椅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