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内,方古被陆玄钰特意安排在单独的刑问室,这样陆玄钰便可绕过囚犯,不被发现。
刑问室内的方古被禁锢在十字木桩上,身上的伤痕一道接一道,鲜血早已浸染在衣料。
陆玄钰站在距方古的三步开外观察,最后看出——方古许是受了带了倒刺的鞭刑,皮肉已经同衣布粘合。
“你想知道什么?”
方古沙哑的声音传出。
闻言,陆玄钰面上挂笑:“你所知晓的,关于当年余家的事,我都要知道。”
“哼,没想到啊,你个扮猪吃老虎的东西。”
对于方古的讽刺,陆玄钰倒也不恼,转身便到一旁拖了把木椅,坐在离方古三步之遥处。
“横竖是个死,何必再得罪我呢,你若说的好了,方舒就能再同你见一面。”
话音一落,方古猛的挣扎,原本垂下耷拉的脑袋此刻抬起,眼神死死的盯着陆玄钰。
“你、你对她做了什么!”
方古身上的锁链随着他挣扎的动作不断作响。
“我警告你,不准动她!”
闻言,陆玄钰不屑一笑:“你这话——真可笑呐,自身都难保,还想同我讨价还价?”
“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不过前提是你要保证她的安全,不然,我死也不会告诉你!”
“说的真有气势,威胁我啊,你哪来底气啊,你有那个资格吗?即便你不说,我想知道这些事,也只不过要多费些时日,而方舒,今年及笄吧,也该是婚嫁了——”
“你敢!你!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毫毛,我就算下地狱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方古不顾伤势挣扎着,眼中迸发着凶狠,死死盯着陆玄钰,恨不得将陆玄钰大卸八块。
“急什么,乖乖听话,我听得好了,方舒便能安稳一生。”
眼见威胁得差不多了,陆玄钰便慢悠悠开口给些甜头。
言罢,方古方才停了动作,咬牙切齿:“好,我说……”
自寻得余成的书迹后,陆玄钰便命人调查,只是年代久远,加上当年局势不太平,使调查难上加难。
而方古当年作为水师提督,又同余家结亲,那和余成来往定是不少,那余成书信中关于淮王勾结川幕篡位一事,方古也许会知晓些。
此事可能会关系到她父王的死因,她绝不会放过。
待陆玄钰离开地牢时已是巳时二刻,日光照至地牢门口,前方是光明,身后是不见天日。
陆玄钰微侧身,回头望了眼昏暗灯盏所照的牢路,随后便抬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