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钰直起身,言辞恳切:“来认错。”
永德帝冷哼一声,并不赞同陆玄钰的说法:“认错,你有什么错,是朕的错。”
永德帝这番言辞在陆玄钰看来是故意的气话,但永德帝是借此道出真意。
陆玄钰知道这个话题没有什么值得争辩的,便扯了别的话题:“前几日满春楼的事闹得满城风雨,我来问问皇伯父想怎么处理。”
“怎么,你想插手?”
“我是满春楼的常客,里面的酒我颇为满意,它要是开不下去了我就得抓紧物色下一家。”
闻言,永德帝无言。
“你要是想知道你就自己来看吧。”
永德帝点了点手中的折子,又指了指一旁的一小叠折子。
陆玄钰倒也不说什么官话客套,上前凑在永德帝身旁。
“暗自交给裕王了,查出背后是淮王作乱,敛财上千万,但淮王自辩非他所为。”
陆玄钰胡乱看了几眼折子便不再看了。
“这才不过一月多便查出来全部,未免也太过于顺利了。”
永德帝赞许的点点头,顺着话开身:“像是有人刻意为之,只是不知是何方势力。”
“嗯,看来满春楼开不下去,太可惜了。”
陆玄钰走到阶下的客椅落座,端起王成刚上不久的茶水慢饮。
“淮王暂时关押在大理寺,宁王暂时接手处理大理寺的事务,钰儿,你要不要也去跟着看看,学些东西,免得日后只有你自己了,封地里头出什么事也不好解决……你在听吗?”
永德帝看着折子说了好些话,最后抬头看向陆玄钰的时候才发现陆玄钰在欣赏挂着的画作。
永德帝连唤三声陆玄钰方才将人的心神拉回。
“我觉得这画不错——淮王的事嘛,玄平哥哥会处理好的吧,皇伯父你就安心啦!”
陆玄钰满不在意地摆摆手,随后又开始研究起花瓶里头的插花来。
“唉,朕倒希望你一直这般自在。”
“那你就让我去青州,我还想游遍九州呢。”
“可以,朕让叶爱卿护送你去。”
“你同意了?”
陆玄钰故作惊喜,但永德帝可不同她演,轻饮了口茶后开声揭穿:“叶爱卿一回府就同你说了吧。”
“我同她又不熟。”
“那道圣旨是请来和他的?”
“我怎么可能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