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是你的风范,青州多山林,自然风景确实不错,不过听闻匪患诸多,你可要小心。”
“我怕什么,匪患敢劫我怕,我倒是可以送他们去见阎王。”
说吧,二人相视而笑。
“那你日后作何打算?”陆玄钰随意翻阅着手中的古书问道。
“我想去国子监求学,以我的才华,夺得名额不在话下,来年直接参加春闱,”
“太祖立下监生可通过国子监的文试直接参加春闱是不错,可监生参加文试除了需要足够的学问外,还必须在国子监进修满三年。”
言罢,林子俞愣住,显然他并不知晓此事。
“我此前并不关心这个,只听得可以通过参加国子监的文试进而直接参加春闱。”
“此前以你的才华科举不在话下,你当然不在意。”
“那我岂不是只能用监生的身份先参加来年的秋闱,再继而参加后年的春闱了。”
反应过来的林子俞有些管控不住表情了。
“嗯,是这个道理。”陆玄钰如实说道。
“啊,天。”
林子俞瘫坐在椅,神情沮丧。
“不过再多熬些时日罢了。”
“可是我看不惯李应在官场如此得意,虽然你说先留他一命日后让他身败名裂,但是其实我更想靠自己,既然他看不惯我,那我就让他只能对我心存怨气俯首。”
林子俞攥紧着拳,提及李应,眼中尽是仇恨。
“他一开始便是受右丞相嫡长子所指示从而接近我们,也从未拿你当兄弟看待,若是他不听从,只怕在府中也不好受——毕竟他们可是血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在陆玄钰看来,李应也是迫于无奈,许是一开始李应便不想结识她和林子俞,只是嫡兄吩咐的事,他只有照做的份,他生是李家的人,死是李家的鬼。
向着一个不着调的世子和一个花花公子,哪里又捞得了多大好处值得他背叛血亲。
经陆玄钰一言,林子俞倒也想通了不少。
他是他爹的嫡子,下头有一个庶出的二兄和两个庶出的弟弟及一个庶出的姐姐两个庶出的妹妹。
即便这些年来他整日花天酒地挨不少爹娘责骂,这些个庶出的兄弟姐妹也未曾在面上对他不敬。
而想来若是那些个人敢对自己不敬,恐怕他爹娘知道了也定会重重责罚他们——毕竟他自小便被爹娘教导,那些个庶出的兄弟姐妹都要当做真正的手足看待,但也要摆正自己嫡出的位置,不能尊卑不分,更不能叫庶出的欺负。
“你所言,倒也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