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生言语不激,只是平缓陈述着事实。
藏在人群中的几人正想开口,突然被一股力量拽飞摔到人群前方,脖颈处架上利剑,几人不敢动弹。
“你们想干什么!要杀人吗!”
“废你大爷的屁话。”
江北踹了脚说话的人,随之在几人身上搜出了令牌、字据,几人面上随即浮现惊恐。
“这几个人是上官府派来隐藏在你们中的人,专门为了煽风点火,让你们将怒火转移到江府,待江府被攻破,你们得了粮食,他们保全自身。
但是,最该救济你们的,难道不应该是享受崇高声誉的上官府和吃着朝廷俸禄的官府吗!”
玉生一语道破,众人开始议论纷纷,有人上前去确认令牌和字据。
“字据写的是事成之后可得一袋米,这确实是上官府的出入令牌。”
说话的人是官府快班的班头,只是现今为了口粮也成了来讨粮的人,许多城中百姓也混杂在了流民的队伍中。
就在这时,陆玄钰咳了好几声停下,一道声音哭丧着从府里传出,众人皆闻声看去。
只见一女子哭哭啼啼地从江府里跑出来,随之被一男子拦着。
“二哥哥啊,您怎么又出来吹凉风了,前几日您为了这些流民的事操劳得劳神伤身,还因为亲自装粮车不慎摔断了腿,你要是就这走了,我这个做妹妹的怎么办呐!”
言罢,阮梓清哭得越发凄惨,手帕在脸上遮掩着,但哭声和抽泣声听起来却是不假。
陆澈见了都不为一惊:要不是知道实情他都要信了去。
陆玄钰也是一头雾水,但面上不能露馅,便只好顺着拿着手帕捂嘴剧烈咳嗽着,不多时,陆玄钰缓过气来。
手帕上鲜明的鲜血在这皑皑白雪中成了最为鲜艳夺目的颜色。
“二哥哥!”
阮梓清尖声一喊,最后竟是晕厥过去。
“想必是伤心过度了,我这也拦不住她,二弟你也快回府里吧,之前你不吃药,把药留着救治流民了,结果落得这般下场,唉!”
陆澈神情痛苦,在江府下人帮忙下,扶着阮梓清回府。
这下流民们彻底傻眼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