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累死老奴了,世子殿下,陛下听闻您醒了,唤您前去御书房。”
王成累得气喘吁吁。
陆玄钰愣神,过了好一会方才应声,朝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到了御书房,王成先陆玄钰一步进去通报,待陆玄钰踏入御书房后,便见永德皇帝着急忙慌地朝她走来。
“钰儿!你终于醒了,快让朕看看,身子可还有哪里不适,何时醒来的也不同朕说一声,要不是来御书房值守的太监同朕说在宫内瞧见钰儿,朕都不知道钰儿已经醒了,钰儿醒了怎也不在府中好好歇息。”
永德皇帝抓着陆玄钰的肩膀左看右看,眼中尽是喜悦。
“皇伯父,我已无大碍,今日入了卯时便醒了,方才先去见了先生。”
察觉到陆玄钰的情绪低落,永德皇帝有些担忧:“钰儿,你这无精打采的,可是有什么心事?”
“皇伯父,我做了好长的一个梦,好真实,我好难过。”
陆玄钰这才回过神,发现眼前人正是自己思念的亲人,一时难掩情绪,不禁落泪。
永德皇帝惊的手足无措,连连宽慰:“钰儿莫哭,做了什么不好的梦,同朕说说?”
陆玄钰一手死死抓着永德皇帝的衣袍,嚎啕大哭起来。
永德皇帝又心疼又疑惑,便一直哄着陆玄钰。
直到哭累了,陆玄钰方才道:“我梦见我喜欢上一人,无法诉诸,梦见了血腥,还梦见我被雪灾所困,梦到皇伯父生病了,再也见不到皇伯父了。”
永德皇帝闻言,哄道:“朕这不是在这,还好好的呢,钰儿喜欢何人便喜欢何人,只要那人品行端正,不论身世如何,朕都不阻拦你们。”
言罢,永德皇帝又开声:“一个不好的梦,醒了便忘了吧,明日高阳府上举办宴饮,钰儿去散散心。
朕让镇儿陪钰儿去,钰儿昏睡这几月,镇儿为之担忧不已,日日到你府上同你说话,直到嗓子哑了方才罢休。”
闻言,陆玄钰微微愣神,脑海中浮现她与陆玄镇争斗的景况,但很快,这段景况毫无征兆破碎,一段被尘封的记忆苏醒。
“阿镇,他在哪?”
语气中有着陆玄钰自己都未察觉的颤音。
永德皇帝听后,言:“昨日平善坊那边出现几起命案,镇儿这几日都忙着查案子,到了午膳朕命人去知会一声,得知钰儿醒来,想必镇儿定是欢喜。”
“还是不必了,案子重要些,何况我这副模样,阿镇见了也是担忧的。”
陆玄钰此刻终于记起来了,现实之中,她与陆玄镇并未结仇,互相间更无猜忌之心,有的,只是真情实意。
“好,那就依钰儿,来,尝尝崇州上贡的香茶,今年的比往年的都好些。”
永德皇帝招呼着陆玄钰落座,王成奉上热茶。
品过香茶,唇齿留香,可陆玄钰的心情并未因此便好了起来。
“皇伯父,听玉生言,是叶将军救了我,不知叶将军现今如何了,我还未来得及上府道谢。”
陆玄钰垂眼看着手中茶盏,不敢抬眼,她此言真正的目的还是因为阿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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