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小时候他要杀我,我会记恨他?”
陆玄钰听后不说话了,脑中回想起儿时的一次秋狩。
那回秋狩,陆玄镇追逐一只花鹿到林中深处,就在埋伏中的陆玄镇冲出去之际,一只羽箭穿空而来,陆玄镇反应迅速侧了身子,羽箭便擦着陆玄镇的衣领而过,射中了花鹿。
这只羽箭正是宁王射出的。
而宁王驭马走近后,也只是对陆玄镇冷冷地道了句歉便下马提起花鹿就要走。
陆玄镇见后便上前阻拦,不仅谴责宁王差些杀了他,还执意认为这花鹿是他的。
二人便也因此争吵起来,最后闹到陛下那里,二人各执一词,都将脏水往对方身上泼,又没有见证人,陛下一时难以论断,恼于二人没有半点兄友弟恭,便都责罚了二人。
二人的梁子便自此结了下来。
而她同陆玄镇一同在皇宫长大,又瞧不惯宁王做的那档子事,便也带着不喜欢宁王,在陆玄镇和宁王吵架时,多帮着陆玄镇。
回想至此,陆玄钰开声询问陆玄镇:“青城山的道士请回来了吗?”
言罢,陆玄镇露笑:“我出马还有办不成的事不成,当然是请回来了,宁王那混账家伙还和我抢小道士。”
“那人去了宁王府?”
陆玄钰不见有道士身影,也不见陈平禀报,便推测道士去了宁王府。
“唉,我和宁王争执不下,就让小道士自己选,本来他都要跟我走了,但一听我要去怀仁王府,就改口和宁王走了,真是怪事,你干什么事惹青城山的道士了?”
陆玄镇满脸不解地看向陆玄钰,陆玄钰也是不解。
“我向来不同那些个道士打交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还去招惹他们?”
“那就怪了,改天问问吧。”
“你还是快些养伤吧,不然叫陛下瞧出来端倪,看你们怎么搪塞过去。”
“阿钰所言在理不过大不了便说是途中遇上山匪,受了伤就好,明早我得赶在宁王上朝前去给宁王通个气,免得被陛下察觉了而口供不一。”
陆玄镇这几日忙于案事,甚是劳累,每日早朝时都是顶着两眼乌青,永德皇帝便准许其在案子结束前可以不用上朝。
不上朝,这换做别的官员早便以为是受责罚而跪下求情了,但陆玄镇知晓这是在体恤自己,便安然接受。
如此一来,陆玄镇不用上朝,防的住不叫永德皇帝看出端倪,可宁王那便不一定了。
听陆玄镇如此言,陆玄钰也不好再说什么,虽然她心下觉得这个借口很容易被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