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跪下:“求长公主三思!”
“三思什么?”凤摇光目光投射而来,如冰刀般锋锐狠戾,“长公主上战场保家卫国可以,自立为帝就不行?先帝在位时有你们这么迂腐吗?今日你们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长公主不愿意大开杀戒,是她仁慈?本将军不会!”
“谁不同意,本将军就杀了谁!”
“可是……可是长公主中了毒,万一没有解药……”裴丞相忧心忡忡,“新帝刚登基就出事,雍朝立时就会陷入内乱,求长公主体谅臣的担忧。”
礼部尚书弱弱开口:“安王是先皇儿子中仅剩的血脉,他跟长公主一向亲近,臣以为……臣以为由安王继位,再合适不过。”
晏东凰摇头,剧痛从四肢百骸席卷而来,像凌迟一般侵蚀着浑身血肉筋骨。
她脸色白得透彻,额头冷汗晶莹:“本宫,心意已决。”
殿阶下杖责还在继续,盛景安的惨叫声越来越弱,几乎已是出气多进气少的状态。
老夫人几次昏厥,几次嘶喊求饶,最终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在廷杖下痛苦煎熬,最终咽下最后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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