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本王把府里的小厮都带到你面前,你能认得出来吗?”
陈少衡一僵,眼底浮现慌乱:“他……他是晚上来的,穿着一身黑衣,还……还遮住了脸……”
晏鸣声音越发沉厉:“那你如何确定他的年龄是十八九岁?”
平阳侯一愣,下意识回道:“从他的身形和声音判断。”
晏鸣方才走路太急,此时后背的伤泛起剧烈的疼痛。
他皱着眉,单手扶着牢门,声音越发阴冷:“所以你根本没有确认他的身份,只凭他一面之词,就认为是我给你的毒药,是我让你下毒谋害长公主?”
“当然不是!”陈少衡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绝望地嘶吼,“如果不是他拿着王爷亲笔所写的手谕,我怎么可能在他蒙面的情况下,就听他一面之词?”
晏鸣冷道:“手谕在何处?”
陈少衡脸色一变:“手谕已经被我烧——”
话没说完,声音戛然而止。
陈少衡脸色变得僵硬无比,眼底浮现恐惧和绝望。
他显然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若晏鸣咬死不承认,他连证据都没有,因为证据已经被他亲手烧了。
或者若主谋真的不是晏鸣,那他就是被人当刀子使了,而他连那个人真正是谁都不知道。
他在稀里糊涂之下下毒谋害长公主,把整个平阳侯府都赔了进去。
“晏东凰,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晏鸣转头看向晏东凰,面色讥诮,“单凭陈少衡的一面之词,你觉得可以置我于死地?”
“如果本宫想置你于死地,一面之词足够。”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