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皇修为已达鬼皇巅峰，甚至半只脚踏进了鬼主之境，相当于超凡境的武道强者。

这名巅峰鬼皇，已经化作浅淡虚影，即将离开这一界，远遁他方。

但即便如此，远古饕餮眼眸中，却没有丝毫变化，反而浮现出拟人化的淡淡讥讽。

眼看巅峰鬼皇就要成功逃走，远古饕餮这才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

下一瞬，身达百丈之巨的远古饕餮，竟然出现在了那名巅峰鬼皇头顶。

“这.......”

巅峰鬼皇目露骇然之色，但也只是刚刚说出一个字，就被饕餮粗壮有力的爪子，狠狠拍在身上。

“噗嗤！”

鬼皇的身躯坚硬异常，但是被远古饕餮这么一拍，却是如豆腐一般轻松破开。

“呜呜呜！”

鬼皇将陨，天地哀鸣。

远古饕餮沐浴在滔天鬼气之中，张口猛吸，所有鬼气被其尽数吞入腹中。

“嗡！”

当最后一缕鬼气被饕餮吞噬之后，饕餮身上，顿时散发出明亮精纯的黑色幽光。

这些幽光，乃是世间至精至纯的魔气！

魔！

乃是天地初开之时诞生的种族之一，只是因为性情暴虐，修行方式与人族大相径庭，所以才被天地大道所排斥。

然而此时此刻，这饕餮身上的魔气，却无丝毫暴虐残忍，连丝毫血腥气都没有。

反而充斥着一股惊人的魅力，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探索和亲近。

“轰隆隆！”

这方血色世界，高空之上，魔气张狂。

大地之下，火焰翻腾。

饕餮悬浮在苍穹半空，静静伫立，像是失去了所有气息一般。

然而，若是仔细看的话，却能够发现，在这饕餮法相体内深处，似乎盘坐着一道身影。

是方凌！

只不过，此刻的方凌，面色惨白，身体摇摇欲坠。

道道气血灵力，宛如水柱一般，流转于饕餮体内。

这远古饕餮的现世，似乎是靠着方凌的力量在维持。

只不过，看方凌这个样子，似乎坚持不了多久了。

“哎.......”

随着一道深深的叹息响起，饕餮法相逐渐消散，显出方凌的身影。

“结束了么？”

方凌睁开眼睛，脸上露出一抹复杂之色。

他没想到，万载前的那场大战，竟然会以这种方式，映照到现在，被他在书山试炼之中碰到。

“还是说，是因为山崖书院将当年那场战斗记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