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词敢有算计他表妹的心思,那么他这个做表哥的给表妹出出气也是应当的。
几人因为蹲的角度不同,所以他们看到的水珠上漂亮的光泽也不同。
他们像个三岁的小孩一样看着陶词身上花花绿绿的各种大大小小的水珠,眼里满满的都是稀奇。
“收针!”,大概过了两刻钟后,领头的亲卫一声细微的令下,几人齐齐的伸手向割麦子一样,一手握住好几根,就往外用力拔。
陶词的身上在第一把针拔下来的那一瞬间,就立马见了血。
几人歘欻欻的拔下了一撮又一撮的针,陶词的身上冒出了一个又一个细小的血窟窿……
往外冒血的地方,没几息的时间就青青紫紫的连成了一大片。
在大家把他身上的针都拔完的时候,陶词整个人都像个染了血的破布娃娃一样青红交加,了无生气的侧着脑袋趴在了被他的鲜血和汗水打湿的草地上。
几人迅速的收拾好沾了血的绣花针和银针,对着陶亦谦无声的行了一礼。
陶亦谦摆摆手,几人又飞快的把陶词拖到了不起眼的地方,用陶词原来的衣服和乱七八糟的草把人给遮挡了起来。
然后,把他们刚刚站了的地方清理了一遍后上了马。
几人策马扬鞭在附近的一个偏僻的客栈里,找了个空着的房间,悄无声息的换了衣裳后,又人不知鬼不觉的翻出了窗户,驾马直接去了国公府举办的蹴鞠比赛的场地那里。
而此时,伯府四老爷在一个茶馆里听到了有人谈论伯府森严的家规和外松内紧的护院安排。
“你们说尚阳伯府都把安全做到这个份上了,他们家怎么还能遭贼呢?”
“这谁知道啊?有些人可能是出于好奇去探探,有些人可能是不信邪去试试,也有可能是自家人的哪个落魄亲戚溜进去想顺点儿好处吧?”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家有什么不为外人道的宝贝让别人察觉了,去悄悄盗窃宝贝的!”
“难道就没有一种可能是去偷人的?”
“你说啥?”
“我说人家书房不去、库房不去,偏偏直接去了内院,说不得是直接借机去偷人的呢?”
“而且,那人连人家家里哪个地方有狗洞都摸得清清楚楚,说不得就是熟人作案,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