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来吧。”战枭惨笑说着。
在葫芦梆子对战枭解释疗伤过程的当下,战枭也已经有所准备,尤其他身为练武之人,打小没少吃过苦头,不管是练武习武的伤筋动骨,还是被师父师兄的拳打脚踢,这都是练武之人的必经之路,他以为再痛也不过尔尔。
直到他喝下葫芦梆子为他调制的剧毒解方,才1入口,剧痛就从咽喉1路流进食道、肠胃、5脏6腑、4肢…,等到它们1路走过全身,最后便胶着在骨裂骨折的地方,就像千针万刺扎在指尖般的痛不欲生。
这样的痛苦1次便终身难忘,战枭却得连续经历774十9天,再加上早晚各1次,这将近百次的生不如死,如果战枭不是身怀重责大任,在他第1次尝到这般痛苦之后,即便是死,也不会再想遭遇第2次。
站在1旁的酒坛子与阿朗多,尽管未曾听到战枭发出1声呻吟,却能从他的表情了解1切,因为他的嘴唇已经咬出两排深深的的牙印,鲜血从牙印中溢满上半身,再加上半个时辰从未停歇的全身颤抖,无需任何言语形容都能想象此刻战枭正在经历的1切。
半个时辰1到,葫芦梆子便以最快的速度将酒坛子带来的解毒药方灌进战枭嘴里,这时候,早1刻让战枭把药喝下去,便能早1刻脱离那无边地狱。
众人看着战枭的神色渐渐缓和下来,大家才跟着松了口气,尽管未来还得经历近百次同样的折磨,至少在当下的这个时刻,都为了他能活下来而感到欣慰。
“为了我,大家在这里已经耽搁够久的时间,我们得赶紧追上那两只巨狼,把小南藏给救出来,否则就来不及了。”刚缓过气来,战枭便立刻提醒大家。
侠之大者自是有恩必报,战枭之所以愿意下定决心,咬着牙接受葫芦梆子的治疗,除了他肩负北境百年大期的重责大任,就是报答小南藏曾经的救命之恩。
“小南藏就是那个被叼走的孩子吧!他怎么了?什么东西来不及了?”酒坛子好奇的问着。
葫芦梆子简单的说了1遍小南藏的遭遇,也让酒坛子与阿朗多知道他们前来阴阳海的目的,再加上眼下已经死了1个8两金,残了1个战枭,付出这么巨大的代价,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小南藏丧命于此。
“罗刹蕈王?你们相信这玩意真的存在?”阿朗多半信半疑的问着。
“不管是真是假,这是小南藏目前唯1的机会,我承蒙小南藏的救命之恩,必须为他拼命1博。”战枭语气坚定的说着。
阿朗多看着此刻的战枭,就连举手抬头都力有未逮,拿什么在这里夸夸其谈?难道是要大家为了他与小南藏之间的恩怨去陪着玩命吗?更何况现在叼走他的是幽冥恶狼,说不定现在的小南藏早就成了牠的果腹之物。
于是阿朗多继续看往1旁的葫芦梆子,要看看他是什么主意,虽说双方本就是素昧平生,就算扔下他们不管,于情于理都谈不上亏欠。
只是葫芦梆子刚刚所露的这1手神技,居然能化腐朽为神奇,只靠1些不起眼的花花草草,就能将奄奄1息的战枭给救活过来,如此神乎其技,阿朗多做为1个商人,岂有不结交的道理。
更何况眼下身处危机4伏的阴阳海,未来还会遇上什么麻烦谁都无法预料,倘若身边能有这样1个神医同行,那可是天上掉下来的1块馅饼。
“1来是师父之命,2来是医者父母心,再加上这孩子是我同门师弟的胞弟,我也算得上小南藏的长辈,岂有扔下他不管的道理。
尤其你看战枭兄弟都已经伤重至此,却还不忘记小南藏对他的恩义,我又怎能弃朋友之义于不顾,所以不论罗刹蕈王是否真有其事,但求尽力!”葫芦梆子云淡风轻的说着。
“兄弟言重了。我只是想,接下来我们得去找我们的主人,而你们得去找你们的小南藏,看来这1路应该是结伴而行,这才多嘴问了1句。”阿朗多见对方两人有志1同,也只能从善如流。
“北竟如此之大,我们能在这里巧遇,那也是难得的缘分,能有此荣幸与两位同行,我们自是求之不得。”常年行走4方的酒坛子,自是知道多1个朋有就多1条路的道理,尤其眼前这两人看来都是深藏不露的高人,就算彼此无所求,也是值得1交的朋友。
“既然如此,两位请容我冒昧的问上1句,这幽冥孤狼是在怎样的机缘之下,成为你们的主人?
我别无他意,只是我看两位气宇不凡,不像是会甘于人仆,此间必有奇遇。”葫芦梆子开门见山的提出自己的疑惑。
“两位刚刚在对抗那只巨狼的时候,难道不曾感受到牠试图影响你们的意志吗?”酒坛子同样是开门见山回答着。
“这意思是说,两位的意志已经被幽冥孤狼所控制?依我看,不像。”葫芦梆子身为大夫,自然1眼就能看出眼前这两人的意志是否遭到狭持。
“控制?我不会用控制这两个字来形容主人跟我们之间的关系。事实上,是我们主动找上幽冥孤狼,而幽冥孤狼用牠的意志邀请我们当牠的仆人,我们便欣然同意,如此而已。”酒坛子坦白的回答葫芦梆子的问题。
“你的主人是幽冥孤狼!那另外1只巨狼又是哪来的?”葫芦梆子听到这个答案,眼睛立刻闪出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