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让狼王第1次感觉到自己并非是对方的主人,非但如此,狼王甚至非常享受卫茵经常对自己的颐指气使,毕竟这是狼王过去从未有过的经验。
“我已经跟你说过多少次,把肉烤熟了再吃,不要每次都搞得到处鲜血淋漓!”此时的卫茵,正不耐烦的念叨着刚刚才吃过1顿美味大餐,正要打盹睡个午觉的狼王。
经过这些日子来的朝夕相处,狼王早就知道正在气头上的卫茵,是个完全不可理喻的刁蛮公主,虽然即将迎来的午觉好梦被突然惊醒,狼王却不敢对她乱发脾气,只能闷不吭声的换个地方,打算继续打盹睡觉。
“你别想溜!我不是已经让竹征给你烤了3只肥鸡?香喷喷的烤鸡你为什么不吃,反而去咬死那几只还没长大的小乳猪?”卫茵气急败坏的追着狼王,不让牠有机会从自己眼前溜掉。
“小公主,无论如何,主人毕竟还是1只狼,牠的天性就是喜欢鲜血的气味,不像我们喜欢的是焦香的烤鸡味。”苏萨克在1旁帮着狼王缓颊。
这样的场景,这些日子以来苏萨克已经不知见过多少回,每当狼王被卫茵1顿斥责,狼王只能选择4处闪躲,偏偏卫茵1向是永不放弃的紧追不舍,不管追得再远,狼王总是摆脱不了。
事实上,狼王当然没有摆脱不了卫茵的问题,眼下不过才8岁的卫茵,不但个头娇小,体力更是不过尔尔,如果狼无真想拔腿就跑,就算卫茵身上长了翅膀,只怕也追不上狼王的半条腿,狼王不过是不由自主的习惯沉浸在卫茵对牠的嬉笑怒骂。
虽说如此,却也不代表狼王对此完全逆来顺受,往往前1刻才在卫茵那边受到1肚子委曲,后1刻便将满腔憋屈撒在其他人身上,苏萨克经常首当其冲,因为辛酉老7永远知道什么时候该溜之大吉。
今天1早才遭到池鱼之殃的,却是1向总能先嗅到不祥气息的辛酉老7,因为1大早苏萨克就陪着竹征王子到附近打猎,狼王的身边只剩下辛酉老7这么1个仆人,所以辛酉老7是想溜都找不到机会可溜。
于是辛酉老7照惯例在狼王被卫茵的1顿念叨下,再次迎来宣泄解气的1阵暴虐,这番暴虐让辛酉老7差点送了自己老命,腰酸背痛的躺在床上足足大半天,直到日薄西山还无法下床行走。
“今天你让牠吃活猪,明天牠就会要求吃活牛,要是哪天我们的身边没有任何活物,你打算让他吃什么?难道让牠把我们都抓来吃吗?
还有,你看这1地毛皮与血渍,你不觉得恶心,我都已经快吐了!”卫茵气不打1处出来的连苏萨克都1并骂了进去。
“这…,妳总得给主人1点适应的时间,不管是吃饭或睡觉,那都是刻在骨子里的天性,这种事哪能说改就改…?”苏萨克仍是帮着狼王说话。
1方面这的确是个不容否认的事实,虽然苏萨克并不知道从狼王的立场来说,嚼着香喷喷的烤鸡,到底跟啃着血淋淋的活猪究竟有着什么差异,但是狼王宁可挨上卫茵的1顿骂,仍对活蹦乱跳的活物紧咬不放,肯定是有牠自己的道理。
另1方面,与其让狼王因为被卫茵1顿痛斥,然后找上自己不分青红皂白的血虐1番,不如现在让卫茵不痛不痒的骂上1顿,总好过像辛酉老71样,都已经在床上躺了大半天还下不了床。
“苏萨克,苏师傅,苏先生,你是不是已经忘了自己是1心部落的人,还是你根本把自己当做这只巨狼的爪牙,忘了我头目爹爹对你的器重,忘了我头目哥哥对你的信任?
再说了,要不是为了你跟辛酉老7胡里糊涂的着了这只巨狼的道,难道我愿意陪着你们待在这个鬼地方,陪着你们跟在这只阴阳怪气的巨狼身边?”卫茵没好气的抱怨着苏萨克。
“小公主,妳怎么能这么说…,这…。”苏萨克满腹委曲的对卫茵说着。
不管是辛酉老7或是苏撒克,他们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是1心部落的臣民,更知道卫风与卫寒这两位前后任头目对自己的厚爱。
无奈自己的意识受到狼王的控制,不管他们再怎么对1心部落忠贞不2,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摇身1变成为狼王的忠诚仆人,这绝非他们有意为之的变节背叛,是以此时来自卫茵的指责,只能让苏萨克有口难言。
尤其卫茵不过才8岁大的年纪,尽管从小就机伶聪明,却难以理解意识遭到控制的滋味,毕竟这件事就连聪明如辛酉老7者,都不知道到底在自己身上发生了怎么回事,更别说眼下还是个孩子的卫茵。
卫茵只知道不管是苏萨克或是辛酉老7,他们都是深受1心部落重大恩惠的人,1心部落给了他们钱财、地位、名誉,甚至是家庭,这辈子无论如何都该为了1心部落鞠躬尽瘁,卫茵完全搞不懂这两个人怎么1转眼都跑去对狼王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