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娜，我们没有热水。”

……

“法师大人，您稍微等一下，我收拾一下屋子。”

帐篷里闹成了一团，汉娜的声音还是那么精神，除了有些激动，还是班尼特初见她时候的样子。

汉娜没有出来，营地里的其他女人却出来了。

班尼特看向她们，她们的身上都裹满了皮毛，真的像一个个野人一般。

她们大多数出来，都只是远远看着，一副想过来，却又不敢过来的感觉。

“都怎么了，半年不见生分了？”

班尼特开玩笑的说道。

女人们都笑了，她们说道：

“我们都几个月不洗澡了，怕熏到法师大人。”

“法师大人要找我们，还是等我们洗干净再说吧。”

“帐篷里面又冷又臭，大家都不敢让大人进去。”

班尼特张了张嘴，看着这群七嘴八舌的女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谈话间，大家闹了好一会，汉娜才移开挡在帐篷口的木板，将帘子掀开。

汉娜穿着一身臃肿的棉衣，垫着脚将帘子卷起。

帘子刚刚卷起，一股汗臭味，奶腥味，还有小孩子屎尿的味道扑面而来。

班尼特一阵心酸，刚要往里走，却听汉娜说道：

“法师大人，先让味道走一走吧。”

“无妨，我最近鼻子不太通，闻不到什么味道。”

班尼特说完，抬手将汉娜刚卷起的帘子放下。

“法师大人……”

“没事的，别让孩子受了风。”

这里是北境，零下几十度的温度，随便一股风吹不好，里面的女人和孩子就都得倒下了。

帐篷里的东西很少，只有几张土堆起来的床，还有一些羊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