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琴默心中悲泣,却不敢表现出来,“有劳娘娘费心,温宜一切都好,只是难免想念娘娘。娘娘对我们母女二人颇为关照,这些日子是嫔妾失礼了。娘娘有何吩咐,臣妾必定万死不辞。”

瞧着曹琴默又是深深叩首,向着她表忠心,年世兰冷笑,到底是还用得到她,没有多说什么,“这宫里子嗣、位分重要,有时却又没那么重要,你想的通就好。”

“娘娘说的是,是嫔妾从前猪油蒙了心,”曹琴默又是重重一磕头,额头瞬间就红了,“但凭娘娘吩咐。”

见状,年世兰叫起:“行了,行了,起来吧,本宫可没有折磨人的意思,但愿你真的记住这次教训。”

“多谢娘娘,”曹琴默踉跄着起身,坐在了年世兰下首的绣凳上,面上带着感激,轻声问道:“不知娘娘今日唤我来所为何事?”

华妃的手在桌子上点了点,沉吟了一会儿,问道:“你可知战国白起?”

曹琴默虽家世不显但也是文官家的女儿,受家中长辈熏陶,也是读过些书的,不然也不能给华妃出那样多的主意。

听见年世兰的问题,曹琴默不明所以,却乖乖解释道:“嫔妾少时听家中的长辈说起过,虽了解不多,但也能简单为娘娘说一说。”

言语小心谨慎,毕竟华妃没怎么读过书,生怕使得她不高兴。

“那你说一说。”

见华妃面色如常,曹琴默温声说道:“白起是战国四大名将之一,他为秦国征战四方,一生历经七十余战未尝败绩,可惜最终被秦昭襄王赐死。”

华妃猛得坐直身子,问道:“为何被赐死?”

“嫔妾不了解历史,但隐约知道白起是和秦昭襄王发生了分歧,功高盖主,又有小人诬陷,所以难以避免的走向了这个结局。”

此时,弘历笑着说大将军封无可封的话语突然出现在年世兰的脑海里,她一时有些惶恐,继续追问:“那杯酒释兵权呢?”

曹琴默一愣,一道惊雷闪过她的脑海,这是……借古喻今啊,华妃的背后有谁在提醒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