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布尊丹巴颔首,从他们的表情里,他已经试探出了答案,果然是与佛子有关。
康熙的目光紧锁着哲布尊丹巴,帐内的空气仿若都因这份凝重而滞涩起来。
见他猜出几分端倪,康熙不再迂回,径直问道:“活佛,朕听闻有一种法子,能将个人气运与大清国运紧紧相连,借此在大清疆域上空支起屏障,把那不知底细的异世人统统挡在屏障之外,此事可行否?”
哲布尊丹巴闻言,脸上闪过一瞬的讶然,短暂的沉思后,活佛微微颔首:“陛下,此术确实存在。于理论而言,以一人之运扛举国之厄,筑起守护之障,并非虚妄。”
话锋一转,哲布尊丹巴的神情愈发肃穆:“只是,陛下,此事艰难险阻超乎想象。首当其冲的,能与国运绑定之人,绝非凡俗。需有至纯至坚的命格,身负天地眷顾的气运,这般人选,千年难遇。贫僧毕生所见,唯有太子殿下格外凸显。”
说到这,见几人的面色越发难看,哲布尊丹巴若有所思,心下了然。
“再者,即便寻得合适人选,要催生那阻挡异邪的屏障,势必要损耗自身寿数,寻常血肉之躯,如何能承受得住这般折损?
况且,把个人命运和国家气数牢牢锁扣的仪式,非同寻常,贫僧也不过是有所听闻,却实在难以做到。”
好消息,办法有用;坏消息,办法不好用。
康熙听完,手指不自觉地在座椅扶手上轻轻敲击,眼神愈发幽深,不论如何,他都要找到取代施展的办法。
哲布尊丹巴不行,那他就召集天下能人异士,至于损耗寿数,只要不是保成,换成谁他都舍得。
而命格之说,康熙直直的看向哲布尊丹巴,沉声问道:“朕乃一国之君,天下之主,可算身负天地眷顾的命格?”
哲布尊丹巴讶异,双手合十,恭敬的回答:“陛下本就与国运紧密相连,自然是符合条件的命格。只是……”
“那便可以了!”
康熙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为了保成,为了大清,“朕在其位,谋其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