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是其次。

她和顾桃之斗法，同样是将劲气打空，连气血都受到了极大损耗，元神略有伤损，但也不致命，以她金阙云宫中所储存的天宝来滋养，不出一个月，同样能完全恢复。

唯独顾桃之......

尽管之前她受到了李相的庇佑，没有受到魔神百转千回的更多伤害，但在此战中，她是受伤最为严重的人，不但体能到达疲竭，连修为都退化到了炼虚境，元神都不复存在，这是永久性的损伤。

李相之前帮她修复元神，也只是帮她暂时止损，若没有李相出手，顾桃之可能还会退化至化神境或更低，她此际情况可比预想的还要糟糕。

“李阁主，死而复生又诛杀魔神，同时获得了一场造化，恭喜你了。”

看到李相在自己身边坐下，顾桃之睁开双眼，面庞上露出了一丝强颜欢笑。

“......”

李相抿了抿唇，想了想后皱眉对她问道，

“你怎么样了？”

“我当然好，你看——”

顾桃之抬起手，手指颤抖着指向了躺在地上冷寒酥，和不远处紧闭双眸疗伤的圣女，笑着对李相说道，

“她们二人伤得都比我严重，现在只有我还能开口说话，你不用担心我的。”

这一战过后，意味着顾桃之所有底牌都没有了。

她再也没有资格号令天下天界修士，对妖界修士再进行抗争，而且她的修为一去不复返，会在这片土地上耗尽寿命到死，而李相会永远年轻，迟早把她忘掉。

“之前多谢你了，在我过来的路上，金羽和萧越凡，已经把这边的情况和我说明了。我听他们说......是你在圣女手上，救了冷寒酥和寒相宗。”

李相双手搭在屈膝之上，看着远方黑压压的修士，那些盔甲反射的阳光，像是夜空之中的星星闪烁，让李相的思绪一下就回到了还在湘南大学的时候。

顾桃之低头一笑，说道，

“我不光是救了他们，还救了很多天界修士，你不用担心是我在区别对待你。”

“原来如此。”李相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你救圣女，是因为她出手救过金羽吧？”顾桃之突然对李相问道。

“是的，如果没有在核心沼泽碰到她，现在我可能还在等金羽苏醒，不然我会后悔一生的。”

李相点了点头，老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