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

听到帝君再次强调这杯茶，李相不由得认真开始审视起手中的茶杯来。

这个茶杯一手刚好掌握，大约有五两半斤重，不算多，但比起一般用以品茶的母指杯，又绝对不算小。

这茶闻上去什么味道都没有，无色无味，清如白水。

“既然这里是我的心......那我喝茶能喝出味道来吗？”李相抬头好奇地看着帝君。

“看来你对我还是有防范。”

帝君知道李相性格向来直爽，见到他一再犹豫，自当知晓他有顾忌。

帝君缓缓向他走来，微笑道，

“这是一杯沏了万年茶，除了这里，你任何地方都喝不到。而且......一旦你将这杯茶喝下，你就有机会突破至真仙境，并且见到顾桃之，完成我万年来都未完成过的成就——”

“成为天界之主。”

李相正色道，“但代价，是照顾你的二妹和三弟，并且去帝界，替你见顾雪瑶一面，对吗？”

“没错。”

帝君含笑点了点头。

“你不要我帮你向顾雪瑶带些话吗？”李相好意提醒道。

根据之前帝君幻化出的场景，帝君应该对顾雪瑶有很深的感情，只是顾雪瑶对待帝君的态度，存在着疑问。

如果顾雪瑶对帝君有感情，那怎会轻易嫁人，育有两子？

但如果对帝君无感情，顾雪瑶又怎会用那样隐蔽的手段，把她的两个孩子交给帝君？

依李相来看，这也是帝君的疑惑。

他要自己去找顾雪瑶，恐怕就想知道她对帝君的真正态度，帮他问顾雪瑶两句话是应该。

“不用问话，等你见到她之后...不，应该是她见到你之后，就什么都会知道的，我只是想让她明白一件事罢了。”帝君缓缓说道。

“......”

这话李相听着并不舒服，甚至有点被拿捏住的感觉，但还是皱眉看着帝君，说道，“你这人有点奇怪。”

帝君哈哈笑道，“是你奇怪。这件事都过去万年之久了，你以为我放不下她，需要你去问她是否对我有感情吗？若是如此，我就该是自己去找她，而不是交给你来了。”

“那我更加看不懂你了。”

李相摇摇头，他理解不了帝君，自知和帝君还是有较大的差别，终究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不过帝君的条件李相已经清楚——

帮他照顾武圣道圣，并且去见顾雪瑶一面......这两件事并不难做到，他觉得能接受，也没有超出他的能力范围。

想到这里，李相再无顾忌，仰头将手中的杯茶一饮而尽。

“喝完了，真的没有味道，和白开水一样。”李相抬手擦了擦嘴角，作出了客观评价。

“哈哈哈哈！”

见李相饮下这杯茶后，帝君忽然开怀大笑，神情似是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