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许合子也走下台来了,闻言,也不说话,直直地把张恪给瞧着。见他们都看着自己,张恪想了想,还是直接道:“倒不是表演上有什么问题,而是这个戏的唱曲风格,有点……有些不够活泼,喜庆。”
许鹤,许合子闻言,互望了一眼,感觉都有点抓不住这个思路,不知道这到底是何意?
张恪组织了一下措词,又道:“之前,演《窦娥冤》时,因为那个故事本身是个悲剧,因此唱曲时,曲调较为庄重,严肃。但这个《女驸马》的戏本,它是个较为喜庆的故事,所以不太适合再沿用《窦娥冤》的曲调风格了。它应该是要用更为抒情活泼,自然流畅,明快简洁,清新动人的风格来唱曲,力求给观众更生活化,更通俗易懂,更易于接受的感觉,并尽量突出它的喜庆感,轻松感,这样才能更符合这部戏的气质特点的。”
许鹤有点明白张恪的意思了。《女驸马》和《窦娥冤》是两个完全不同风格的戏本。当他沿用悲剧或者正剧风格的手法,创作喜剧唱曲时,的确有点南辕北辙了。倒也不是不能就这么演,反正不管是驴是马,不都照样能遛起来吗?但,终究是驴头不对马嘴啊。只是,明白倒是明白了,可是要改唱曲风格,谈何容易啊。这再过几天就要正式演出了,哪来得及改啊?可是,不改的话,许鹤却又不太甘心的,毕竟对于一个艺术家来说,他怎么能够容忍自己不完美的作品上台了,这会让他犯上强迫症,以后连睡觉都不安生的。
正自苦恼时,张恪又道:“我倒是听过一种民间小戏,名叫采茶戏,里头的唱调风格,自然明快,清新活泼,不知道许大师愿不愿意试一下那种风格的曲调呢?”
许鹤闻言一喜,赶紧道:“哦?敬之赶紧唱来听听。”其他人闻言,也纷纷转头把他望着,状甚期待。尤其是周薇,这么多年来,她还真没有听过张恪哥哥唱过曲儿呢?至于他是怎么连这个也懂的,那都不是重点好吗?谁会在意这些细节呢?
见大家都一脸期盼的盯着,张恪倒是忽然之间有点紧张了。两世为人,听歌听了许多,但是唱歌就真的是屈指可数了,这一下还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开唱,还真的是让他感觉有点儿瘆得慌呢。只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硬着头皮,咳咳咳了几声后,张恪便把那熟悉的唱段用另一个时空里的黄梅调清唱了一遍。
为救李郎离家园
谁料皇榜中状元
中状元着红袍
帽插宫花好哇好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