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朕当然记得。说起来,那是三年前的事了吧?爱卿那个时候才十六岁吧?”
“陛下记得清楚,其实再过几个月,臣就要满二十岁了。”
“哦,是吗?如此说来,你这朵小荷,已然是含苞待放了嘛!”
张恪闻言,抽了抽嘴角:含苞待放?这是什么形容词?只是,也不敢多说什么,干笑了两声,继续听皇帝说话。
“自爱卿入朝以来,勇于担当,不畏艰险,着实办了好些实事,这些朕都看在眼里。在同龄人里,你的才学本事,算得上是极为拔尖的,也颇受大家的认可。其实,以你立下的功劳,完全应该受到厚赏的。但朕考虑到,你毕竟年纪尚小,唯恐将你拔得太高,所谓‘树大招风’,不免会招至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的忌惮。这于你而言,倒并非好事。所以,这几年来,朕的确是有意在压着你的。”
张恪诚恳的躬身施礼道:“微臣谢陛下如此细心的维护,臣毕竟还是年轻,也怕行事过于冲动了,还好一直以来有陛下及几位大人在悉心照看,才让我敢于往前冲。臣对此,铭感五内,不敢或忘。”
“嗯,你能明白这个道理,也不枉朕的一番苦心了。你只管好好做事,朕心里有本账的,该是你的,早晚都会落到你头上的。”
这话已经很明显了,张恪自然是听明白了,连忙再次躬身谢恩。皇帝随即又和他议论了一番北境之事,君臣正说话时,脚步声响起,张恪回头望了一眼,赶紧上前向来人施礼:“参见公主殿下!”这人正是升平公主杨静姝。
皇帝回头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最终还是找了个借口,出了露台。待皇帝走后,升平公主行至他刚刚站立的位置,看向那一池尚未开放的小荷包。说起来,自回京后,倒是第一次见到这位殿下。张恪见她只是呆看着荷花池,虽然对方不能说话,但自己总不能学她,也一言不发的。于是便自顾自的说起话来,倒也没有什么特定话题,主要讲了讲海外的一些趣事,风土人情,诸如海民,海兽,甚至他们发现了石油之类的事情。间中,公主殿下偶尔侧头瞧瞧他,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欢听这些。直到,她走到露台一角,提笔写了些什么。张恪接过她递来的纸张,看了一眼,便愣住了:怎么连你也这么八卦了吗?经常和唐芯她们泡在一起,学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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