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些罪孽没有办法洗掉。”祁序声音沉闷道。

他一直明白，凤倾染与他们合作，不过是因为他们暂时有共同的敌人罢了。

“祁序，你们之前体内的忠诚蛊受控于你们的首领，现在，你们体内的忠诚蛊受控于我。”凤倾染直言道。

“好。”祁序终是无力的应了一句。

凤倾染收回万鬼幡，青鸾剑，小蘑菇以及凤九幽，独留忠诚蛊在外面。

忠诚蛊飞入阵法之中。

阵法的光芒汇集到它身上，再落入祁序他们体内。

隐约间，祁序感觉体内多出一种规则束缚。

这种规则的存在，让他生不出伤害位面苍生的念头。

祁序眼神复杂的看着凤倾染。

凤倾染留着他们，恐怕是想借他们之力，保护位面吧。

当年他们入侵玄初位面，大肆屠杀这里的生灵，毁掉各个世界内的传承。

如今他们被首领抛弃，只能与凤倾染合作。

没有选择的是他们。

并非凤倾染。

可笑的是，他和祁安还以为自己作用很大。

他其实更愿意相信，如果凤倾染有实力令他们身死道消的话，那她必不会留他们。

幸好，凤倾染和首领不一样。

凤倾染眼里有苍生大义，心里有位面安稳。

可以为了位面，选择忽略掉过往的仇恨，与他合作。

祁序心底还有种感觉。

凤倾染之所以会与他合作，可能还跟东极用了他创造的分身有关。

东极夺舍了他的分身。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东极也沾染上了他的因果。

这份因果处理不好的话，必然会对东极造成影响。

更何况，分身和主身之间就算是彻底切断了联系，主身还是可以用禁术去控制分身的。

只不过，那禁术用完后，主身会遭受严重的反噬。

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他是不敢用那个禁术。

他怀疑，凤倾染和玄门暗主合作，就是为了寻找破解禁术的办法。

祁序思及至此，对上凤倾染意味深长的眼神。

那眼神里有警告之意，威胁，还有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