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的声音带着哽咽。

“相夫教子,乃是女子该做的事情,这几个孩子能有如此成就,也都是他们自己努力,奖赏什么的,民妇无所求,也不能求。”

“但,臣妇没想到的是,臣妇一味的忍让,换来的却是子女被人欺辱,长子差点做出出格的事情,毁了终身,女儿虽保住了名节,但名声受损,而今门当户对的人家,皆不愿攀亲,更让臣妇痛心疾首的是老五,那畜生竟然用臣妇来要挟,可怜我儿,敦厚纯孝,若不是此次科举揭穿那畜生,想来我儿这辈子也毁了……”

苏瑾一边说,一边抽泣,她本就带着病,身体不好,而今一哭,咳嗽声又起,纤细的身形更显娇弱,看的众人不免生出一分怜香惜玉的情绪来。

“父亲教导臣妇,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臣妇每日耳提面命,不敢忤逆夫君,细心照料子女,即便遇到不公,也每日忍气吞声,夫君偏爱谁,喜欢谁,臣妇更是不闻不问,偏安一隅,可最后呢?臣妇以为自己委屈些,但求后宅安宁,子女安泰,可臣妇错了……”

苏瑾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她抬头看向赵景程,晶莹的泪珠儿挂在泛红的眼尾,顺着眼角滴落,因为咳嗽,她脸色微红,更添凄楚,夜色下,弱柳扶风,引人呵护。

“陆哥儿,你也是愚钝,受了委屈,为何不跟父亲说?”

顾子陆的眼睛又红了,跟着苏瑾一起掉泪,他委屈道:“母亲,儿子跟父亲说过,可父亲让我闭上嘴,还烧了儿子准备好的证据,儿子,儿子的冤屈,实在无处可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