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徊光拉开暗格,打开上锁的小木匣,里面的红丝缎子上安静的躺着一封信,还有一对儿玳瑁镶金嵌珠宝镯。

他没有展开信,只是静静的拿起手镯,摩挲着上面流光溢彩的宝石,漂亮的粉钻和祖母绿交相呼应,小小的珍珠点缀其中,不管怎么看,这都是年轻女子才会喜欢的镯子。

老妇见谢徊光不说话,便在一边叹息:“当年那毒妇到处找年龄合适的男童,若不是为了避她,也不必委屈少主装成少年模样,结果耽搁了年华,连媳妇儿都讨不上。”

老人越说越伤心,人家这个年纪都儿女成群了,结果少主却连媳妇儿都不敢讨。

好在男子什么时候成亲都不晚,不耽误她抱小主子。

谢徊光将镯子放回去,小木匣重新塞回暗格,一切都原封不动的恢复原状,这才开口:“荣姨,你应该知道,我回来是为什么。”

当年的事情,一件件,一桩桩,皆被某些人故意扭曲掩埋,他回来,是让这些事情重见天日的。

至于皇位,不稀罕,天下之大,任我遨游,何必拘泥一隅,凭白浪费了大好时光。

所以他要的,一直都是真相,是沉冤得雪,是无上的公正。

荣姨长叹息一声:“只那贱人已经坐稳贵妃之位,少主,仅凭我们,难。”

“无妨。”

谢徊光不以为意。

“再给我三年。”

谢徊光本以为至少要十年,十年,坐上宰相的位置,再把曾经的旧事翻出来,把整个朝廷翻个底儿朝天,而后他便可以功成身退,逍遥人间。

可现在,似乎不必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