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姐弄了一个花店,现在才九十年代初,鲜花才刚刚有点苗头,大表姐自己爱养花,所以弄了个花店,有鲜花有盆栽。为了平衡收支还有水果卖。
苏秋月还问她为啥,她说空着就是赔钱,苍蝇腿再小也是肉。周围的店都开着才显得热闹。生意慢慢的就会越来越好。
苏秋月最近倒班儿放假,她有三天假期,没事儿干正好明天家里吃饭,就过来看看。
“劝了,咋没劝?换着花儿的劝,我爹比石头都硬。”
许凤是真的嘴皮子都要磨破了。
“其实我觉得她俩挺好的。过好了过不好了是她自己选的。家里人给兜底不就行了?就是不兜底她有工作还能差哪去?
再说了,她对象自己不如许华,能娶到她那是烧高香了,就是走表面功夫也得对许华好啊。
而且许华那身板儿,那性格,想欺负她也得有那个身体啊。
不是说人家做买卖了吗?人家有手艺不是开饭店了吗?挺好的啊。所以表舅怕啥呢?”
苏秋月这么说也是听许凤说许静这两年回娘家说挨打的事情。
许静和许凤一样生了两个闺女。本来婆婆就不待见,这下更是不待见了。
以前孩子小,现在孩子越来越大,都上学了,两口子的矛盾也越来越多了。
吵的不行就开始动手了。许静都回娘家好几回了。
特别是许凤搬家后,和许木匠住对门,这不是方便照顾爹妈,还能有自己的生活。
反正许凤看不过去就回自己家,关上门后眼不见心不烦。爱哭哭,爱住住。反正别进她家门就行。
虽然她和王铁军过得挺好,当初也看的开。但是那在被逼得不得已的时候,她没有恨她就不错了,像以前那样就有些难了。
毕竟她实心实意的把她当姐妹,可是许静为了一己之私,丝毫没有顾及一点姐妹之情。
许静倒是一直想和她拉近关系。许凤被闹的有点烦。
所以苏秋月这么一说许凤觉得有道理啊。
“我回去就这么说,万一给人家硬掰开了,一辈子过不好更完了。
明天是个机会,让他们一起来吃个饭,这个事儿就这么地得了。
儿女的婚姻谁能犟过谁呢?”
“我觉得行。”苏秋月吃完水果擦擦手。
“明天还要准备啥吗?大姐。”
“没啥,都是自己家人,有几个亲戚已经来了在宾馆呢。都交给酒店了。
我都给钱了还让我操心,我这钱花的多涂逼啊。(东北方言,一般形容白费力气、不值得。)”
“那就行了,明天我就等着吃饭就行了。”
“你等会儿,我和你说个事儿。”许凤看见苏秋月要走赶紧出声拦住她。
“说。”
“我看见宋小娟儿了。”
“谁?”
“宋小娟儿,那个偷你手串的那个女知青。”许凤以为她不记得了。
苏秋月都快不记得了这个好久不在身边出现的名字了 。没有这个名字的日子她过得特别的充实。
“我知道,说说咋回事儿?”
“我那个小姑子不是在技校学缝纫吗?那天我老婆婆让你姐夫给她送生活费,我也跟去了。
她们技校旁边有个工商大学,我看见她从里面出来,看样子是在那上学。没想到她还能上大学呢。”
许凤那天是因为不高兴,婆婆让给她老闺女王秀娟送生活费,可是根本就没给他们,这就是想让她们垫钱,这东西也没有个收条,垫着垫着可不白搭进去了?
所以她不愿意去送,王铁军也不高兴,但是不能看着妹妹喝西北风啊。
所以许凤在外面车里等着,这才发现从旁边学校大门和同学有说有笑的宋小娟。
“上呗,她上她的大学,我挣我的钱。只要不舞到我面前,我不会在她身上浪费注意力。”
看苏秋月不在意,许凤也没说什么。苏秋月说的是事实啊。她们现在拖家带口的忙着挣钱过日子呢。
苏秋月虽然没结婚,但是养着妹妹,还有开公司,还得负担许灵姐弟留学的费用。
哪有功夫管别人。
到了聚餐的日子,酒店的包房里开了两大桌。除了许木匠一家剩下就是两边的亲戚。
大人坐一桌,他们这么小辈和孩子们坐一桌。
特别的是许华带了个瘸腿的男人来,所有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