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很厚重的大门。
“我打过招呼了,一会儿我们直接进去就行了。秋月姐,我只能说情况不是很乐观。”
张春生今天也过来了,苏秋月姐妹俩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今天这事儿不太容易了。
“你们好你们好。快请进。”
他们当到门口从里面就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看着就跟普通大妈一样的妇女。
“这位是这个教堂的负责人,赵大红。她们都叫她赵妈妈。”
张春生给姐妹俩介绍。
“那我们叫您赵姨行吗?”
苏秋月赶紧过去跟人家打招呼。
“行,行。咋不行。”
赵大红赶紧答应,她知道这姐妹两是这块地的老板,今天过来查看他们的情况,虽然紧张,还是得打起精神来接待,希望她们会放他们一马。
“我们这里条件不好,我也没什么能力,以前都是大家接济的,后来就孩子大了,能帮着干点零活儿维持我们这里的生活了。”
这是一间小的修道院,进去正房是原来的小教堂,现在里面被当成一个小工坊。
苏秋月他们进去的时候就看见,中间一排长桌,两边摆放着凳子,一进去就有大大小小的孩子还有几个妇女,和几个打着肚子的孕妇在做手工活儿。
苏秋月看了一眼,在编织渔网。还有做工艺品的。
看见她们进来,大人还好,那些孩子脸上的表情都很紧张,还有些害怕的意思。
在这里转了一圈儿,后面就是他们住宿的地方,除了厨房剩下三个房间里,满满登登的都是孩子。
大孩子住在一起,女孩子多,男孩子少也有。
小孩子基本床挨着床。甚至是上下铺挤着睡。
大孩子帮助照顾小的,能干活儿就帮着做零活儿。
苏秋月发现还有一部分残疾孩子。
另一间房是类似于月子房,里面孩子都还嗷嗷待哺的。苏秋月她们已过去就看见三个产妇在里面。
小婴儿都才出生不久的样子。那三个产妇一看就是刚生产完的。
厨房都不用看,就看孩子们不合身的衣服就知道他们生活有多窘迫了。
实在是没有个能说话的地方,他们就在他们做手工活儿的地方找了位置。
“这里你们也看到了,以前有个老修女在这边,我姥爷死的早,我娘是个闺女,她爷爷奶奶就把她们赶出来了。
我姥姥领着我娘实在没地方去,也活不下去了,老修女就收留了我们。
后来打仗了,老修女回到自己的国家了。那时候这里像我姥姥这样的有几个,照顾着一些流浪的孩子。就留在在这里了。
我妈战乱的时候被强暴有了我,我生下来就在这个孤儿院,看着这里的人一批批的来,一批批的走。
新社会以后国家慢慢的稳定下来。最后只剩下我们母女了。
后来我妈在外面捡到被扔了的孩子开始,慢慢的就有人把不要的孩子送过来。
我们条件有限,有的孩子养不大就没了。我们也没地方埋孩子,就背到山上埋了。
养大的孩子大了就离开这里自谋生路了。
最开始是附近的人接济,后面就是嫁人工作的孩子们尽可能的补贴。
可是她们生活也不易,能帮的也不多。
你们也看见这里有些孕妇。有的就是从我们这儿出去的孩子。有的是自己找过来的。
我们养大她们已经很费劲了,也没条件供她们读书,所以没什么文化,又是孤儿被骗、被欺负的……唉。
你们刚才可能没有仔细看,屋里那几个孩子都不大,有一个才刚刚十六岁。
是爹妈送过来的。
孩子啥都不懂,被欺负了,怕丢人不敢报公安,也不敢声张。等发现怀孕了更不敢去医院不敢被人知道。
只有到这里谋条活路。
我知道你们是来让我们搬走的。可是我们都是无家可归的人,离开了这里我们真的没有地方可去了。”
赵大红可能是从小在这里长大被影响,哪怕是说这些都是不急不缓的。
苏新月有些无措的看着姐姐,这个情况她们硬要人家搬出去是不是太不人道了。
他们进来说话的时候,那些孩子们已经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