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根生幼儿学步的时候摔了很严重的一跤,脖子磕在了石头上,当时送医院好不容易抢救回来。
大概是那时候声带出了问题,没能及时治好,后来能说话时声音就这样了。
赵根生猛地抬起脑袋,看江漾的眼神亮晶晶的。
江漾双手背在身后:“用这种眼神看我也没用,所谓亲兄妹也要明算账,病人掏钱,医生治病,没毛病。”
赵根生有点茫然:“我刚说不给钱了吗?”
几个婶子你看我我看你:“……好像说了?”
反正不可能是小漾的问题。
那只能是根生这小子的问题了。
赵根生站了起来,抬手挠挠头:“小漾,我也不知道我为啥会说不给钱的话,你别介意。你说要多少钱,我回家看看有没有。”
没有就只能先欠着了。
真是奇怪,他居然连自己说话都不知道,不会中邪了吧?
现在不兴迷信那套啊!
江漾:“看过才知道该收多少医药费。之前我跟大队长李叔商量过,要给咱大队的人都把个脉,就是做个简单的体检,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这次把脉不收钱哈,要是真查出有啥问题,要用药了才收医药钱。
这样吧,明天就先去根生哥家里。
婶子们,接下来几天,你们傍晚下工回家不要乱跑,都在家等我哈。”
在其位谋其职,她是后背山大队的队医,多少得做点贡献,不能白拿工分啊。
忙完体检的事,再找几个像吕玲玲和余向远那样能给她打工挣钱的人吧!
婶子们:(?ˉ??ˉ??)
她们怎么觉得小漾好像在说:大肥猪们,我想吃肉了,你们这几天最好洗干净等我拿刀给你们剃毛、开膛破肚。
江漾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她已经转身往家里走。
体检的事有几位婶子在,不到明天,肯定能传遍大队,根本不需要通知。
江漾特意挑人多的路溜达,无声宣告她已经回来啦,你们晚上别再拿着煤油灯、吹着夜风等我啦!
知道李勇这会在地里砍高粱,她还跑去帮忙砍了几根,唠了几句,才接着溜溜达达回到家。
晚饭很简单,她隔水热了从国营饭店打包回来的锅包肉,不小心把水烧干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