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少恒问要不要帮忙,语气还真挺诚恳。
江漾看了他一眼,想着这人大概还是对晚清不死心,还想从她这边找突破口。
江漾指了指坐在过道另一边的江步清:
“看见了吗?这是我二叔,亲二叔。
我二叔被奸人所害失去记忆,在城里吃香的喝辣的,就是想不起还有我这个亲侄女。
好在我奶给他托了个梦,让他恢复了记忆,他就接我到城里住了一段时间。
现在年底了,他这个不孝子就跟着我回来,要给我奶和我爷爷扫墓呢。”
江步清:……再次风评被害。
亲侄女脑子真的有点东西,对每个人编的故事都不一样。
但是,每个故事里的他都是个不孝子……
而且他还不能反驳,他这些年确实很不孝,是该被骂。
江步清屁股往座位外面移了一点:“时知青是吧?这里回县城要好久呢,要不要一起挤一挤?”
时少恒看了眼江步清和靠窗乘客之间的那点空位置,摇了摇头:
“江二叔,你坐吧。我站着就行。”
“那好吧。”江步清立马坐好,“我给你让座你不接受,你回到大队可就不能说我坏话了嗷!”
时少恒:“……”
他终于明白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
季安青能跟江漾在一起,是因为两个人都有点疯疯癫癫的!
这个江二叔跟江漾一样,臭不要脸!
江漾笑眯眯地道:“二叔,你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时知青不是那种背后嚼人舌根的人。
哦对了,时知青你肾虚的问题解决了吗?可不想讳疾忌医啊!”
刚才车上的乘客除了跟熟人一块坐车叭叭讲话的,其余都竖起耳朵听八卦。
“肾虚”二字仿佛触到了他们的开关,一个个纷纷看向时少恒,都用眼神打量着这个年轻人。
他们没有说话,但眼神过于赤裸,就差把“这人不行,年纪轻轻就肾虚”写在脸上了!
时少恒咬牙道:“多谢江漾同志关心,我好得很,一点事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