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辞用一种‘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的眼神盯着他,握着鞋拔子的手欲欲跃试。

“一晚上一百万,这么好的赚钱的机会都能放着不要,不是不想离婚是什么?还是你觉得凭你那点微薄的工资能在有生之年凑齐三个亿还给我?”

这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沈晚辞感觉自己的肺都要被他给气炸了,好好的一个男人,偏偏要长嘴。

“简维宁当初把你给甩了,简直是明智之举,换我别说忍两年,就是两天我都忍不了,难怪你现在都卑微成舔狗了,也都追不回来她……”

话音刚落,手臂就被男人给扣住了。

他用了六成的力,捏得她手骨剧痛,沈晚辞倒抽了一口气。

薄荆州勾唇,笑意不达眼底,“只可惜,你对我这个舔狗忍了三年,到现在还得继续忍下去。”

“我忍三年是因为隔雾看花,把猪笼草认成了红玫瑰。”沈晚辞嗤笑,每个字都化成一把刀,刀刀往他心上扎。

她转身,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粗暴的塞进他的衣服口袋:“这里是六百万,先还你,至于离婚、……我现在想通了,反正我也没找到让我非离不可的男人,有没有那个证对我而言都不重要,要是哪天我真遇上了让我爱得要死要活的男人,我肯定给你戴绿帽子。”

薄荆州看着她的目光淬了冰似的冷,“你再说一遍。”

沈晚辞嫌弃的嗤笑:“你是个抖M吧?大半夜不睡觉跑这儿来找骂,还要人翻来覆去的骂。”

她抬手就要将门关上,薄荆州眼疾手快的制止住她的动作,“你不想知道当年的音频是谁卖给媒体的?”

沈晚辞面色突然一变,“你知道?”

这是他第二次提起这事了。

虽然已经过去,但当年她的确因为这事受尽流言蜚语,她还是想知道当初到底是谁在背后给她捅刀子!

“恩。”薄荆州惜字如金。

沈晚辞等了半晌也没等来下一句,不耐烦的说:“要说就赶紧,不说就撒手。”

薄荆州盯着她,女人此刻皱着眉,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对他的厌烦,他的薄唇一点点抿紧,十分不喜欢她现在的这副模样。

当初在御汀别院,即便他再怎么冷漠,这女人也是言笑晏晏,而现在……

他微微蹙眉,“走吧。”

沈晚辞不解,去哪儿?薄荆州真是有病,想一出是一出。

见她站着不动还一脸戒备的往后退了退,避之不及的仿佛他是拐卖良家妇女的猥琐男人。

薄荆州被沈晚辞这下意识的行为气得胸口闷疼,不禁冷漠的讽刺着:“想知道那人是谁就乖乖的跟我走。”

“你告诉我名字就行,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不安全。”

薄荆州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的手紧紧握着门把,手背上绷起的青筋昭示着他此刻的愤怒,咬牙切齿道:“沈晚辞,你是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

“谁知道呢。”沈晚辞仰着下颌,虽然比他矮了半个头,但气势半点不输,眉眼间的那抹鄙夷简直不要太明显,“这段时间你像狗皮膏药一样黏着我,身边除了简维宁外没有一个能让你发泄欲望的固定女人,男人憋久了,心理出点问题也是很有可能的。”

“我对你?”薄荆州又冷又刺的目光沿着她上下打量,“看来你不止没脑子,还自信过头,一个结婚三年都让我提不起兴趣的女人,即便是再过三年也照样乏味的让我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