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辞点点头,“哦,好,我去楼下买点东西。”

而连说好几句话都被无视的薄荆州:“……”

他的脸色早已黑得像个锅底。

沈晚辞一走,病房的气氛就变得愈发紧绷。

聂钰诚将摘下来的手表递到薄荆州面前,“好用吗?”

看到这块表,再听他的语气,薄荆州便知道他什么意思了。

他的脸色本来就冷,此刻更是凝了几分阴柔,“挺好用的,要是没有它,我还得想怎样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跟我走。”

聂钰诚脸色一变,是一种愤怒到极点的冷,他近乎失控的将手上的腕表狠狠砸在薄荆州面前——

“你明知道她不喜欢你……”

那晚他也喝多了,就在楼上的酒店开了间房,所以在第二天看到沈晚辞和薄荆州一起从酒店出来,便没有再提过结婚的事。

薄荆州看着地上那块可以供普通人买一套房的腕表,不知道想到什么,竟笑了一声:“那又怎样?聂钰诚,你现在这么生气,无非是觉得是你的原因,沈晚辞才和我睡了,但以她当时那种情况,你觉得是和我上床好,还是被那些催债的人卖去东南亚好?”

他站直身体,平淡无澜的看着聂钰诚,“还是你打算接受她的条件,跟她结婚,帮她还债?”

末了,薄荆州冷笑:“沈晚辞她蠢才会找你,但你我都知道,那时候的你不可能娶她,更无法帮她还钱。”

先不说聂家会不会让聂钰诚娶个落魄的豪门千金,那时的聂家手里正好有个大项目,也是急需要用钱的时候,怎么可能抽出那么钱去替个没什么利用价值的女人还债。

“你不该骗她,更不该利用我去骗她。”

聂钰诚现在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之前在国外,不知道沈晚辞和薄荆州关系怎样,但想来应该是不太好的,要不然她也不会非要和薄荆州离婚,而今秦悦知又无疑说出那样的一番话……他觉得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可她喜欢你啊,”这句话一说出来,薄荆州心里顿时生出自虐般的快感,“她以为那晚的人是你,叫的也是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