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州手里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火星烧到他指尖,男人若无其事的将烟蒂碾灭在烟灰缸里:“……知道。”

沈晚辞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虽然没有拆穿,但嘲讽的意思相当明显。

一餐饭就在这种微妙的尴尬中结束了。

吃完饭,舅舅邀请他们去家里。

沈晚辞拒绝道:“我今天赶了一天的路,想先回酒店休息,等明天我祭拜完外公,再去拜访您和舅妈。”

庞梦容哪能让她这条金大腿跑了,话是说的好听,谁知道祭拜完还来不来,到时候沈晚辞要是直接回京都了,自己哪里找她去。

这可是关乎她儿子一辈子的事,还是得放眼前看着才能让人放心。

她当即挽上了沈晚辞的手臂,将她往车里拉,一边板着脸佯装训斥:“都是一家人,你回云城哪能让你住酒店啊,家里虽然不宽阔,一两个空房间还是腾的出来的。等明天,我让你舅带你去你外公的墓地。”

“不用麻烦舅舅了,我知道外公的墓地在哪。”